“…”
“郡主,您没事吧?属下让人禀报了陛下,陛下派了人手将庄子围住,还派了陆院判来。”
谢长恭半扶着她往屋里走:“去告诉陛下的人回去吧,郡主已经解救回来,让陆院判给郡主诊脉。”
裴宝珠跑了没多久就被谢长恭追上,好生的被“教育”一番,此时整个人跟红透的虾子一样,羞得抬不起头。
陈阳惊讶,眼神征求裴宝珠的意见。
“……”
得,看郡主的模样,两人已经冰释了,谢世子重掌郡主府人马的使用权。
“陆院判,本郡主可有中毒?”
裴宝珠一脸紧张。
不是她信不过谢长恭,实在是顾大说的有鼻子有眼,而她也确实吃了不知名的玩意儿,无法安心。
万一空欢喜一场呢?
陆院判摸着胡子:“微臣未诊出郡主有任何中毒迹象,您只需喝些凝心撤火的茶水即可,若郡主放心不过,也可再请其他人诊一诊。”
裴宝珠松了一口气,笑道:“本郡主相信您的医术。”
陆院判可是表哥御用的太医,医术自不在话下,由他诊断无碍其他人也查不出个什么,别折腾了。
陆院判拱手:“陛下还在等微臣回去复命,先行告退。”
“彩月,去送送陆院判。”
谢长恭环住她:“这下放心了?”
“嘻嘻,当然!”
随机,她咬牙恨齿:“别让我逮到那个家伙!”
“乖,别气了,他会受到惩罚的。”
裴宝珠眨眨眼,抓住他的手严肃道:“不许你对他出手。”
“嗯?”谢长恭不解。
“你发过誓的!”
猪脑子吗?明明在顾大面前发过誓,还亲自震碎了剑,寓意碎尸万段死无全尸…
谢长恭了然:“我只说保他安然离开大乾,可没说其他地方…”
“不行!不许就是不许!”
话说出口已成忌讳,她不想有任何一丝意外。
谢长恭瞧见她认真的小模样,忽的扯唇轻笑:“好,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再动他。”
——
“陛下,细作跑了。”
永熙帝点头,没有责怪他,“小九的安危重要。”
小九是他看着长大的表妹,又是姑妈唯一的血脉,他有义务保护好她。
谢长恭摇头:“恐怕没有我小九也不会有事。”
“为何?”
“我怀疑细作是北渊的人。”
永熙帝皱眉:“北渊…怎么会是他?”
“许是与岳母大人有关吧。”
“姑母已经逝去几年,他找姑母做什么?”永熙帝先是不解,随后气氛:“既是北渊的人,缘何对小九下手!”
七日化尸散可将小九吓得不轻,没看都与恭儿和好了?
“暂时不知,不过我想那家伙讨不了好的。”
谢长恭猜测的不错,半月后,当顾大九死一生回到北渊面见君王的时候,确确实实吃了一通惩罚。
顾大暗道倒霉,谁知随便逮个人就是福康郡主?
视他作亲兄弟的家伙说翻脸就翻脸,果然应了那句话:
伴君如伴虎!
当然,那是后话了。
庄子上接连发生惊心动魄地事,裴宝珠连夜返回京城,苛令庄子上的管事仔仔细细检查一遍庄子,又是细作又是老虎的,她都产生阴影了!
“小九,你确定一个人睡得着?”
饭后,谢长恭再次问道。
裴宝珠瞪了他一眼,在孩子面前说什么浑话呢!她还要脸呢!
谢长恭满脸无辜。
“瑶儿,瑶儿天色已晚,你先回房间吧。”
卫明瑶还要说什么,被她的奶娘打断:“小县主,奴婢吩咐厨房备了您喜欢的点心,再不回去凉了口感不好吃…”
卫明瑶纠结片刻,“阿娘,我先回去了!”
一溜烟跑出屋。
裴宝珠瞪大眼不可置信:“我比不上点心?”
“小孩子吗,跟她计较什么。”谢长恭把她放到膝上,“在我心上你最重要,郡主大人可高兴些了?”
裴宝珠锤了下他胸口。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在唇即将合上的刹那,“郡马爷,陛下召见。”
谢长恭:“……”
裴宝珠:“……”
表哥不地道啊,大晚上坏人好事!
谢长恭深呼口气,恨恨地啄了她脸颊口,“我进宫一趟。”
裴宝珠无可奈何地点头。
“…”
“微臣见过陛下,深夜传召有何指示?”态度可以说很不好了。
换往日永熙帝定嬉笑着哄他,今晚却顾不上无视他的埋怨,“恭儿,姑丈在临州附近失去踪迹,你亲自带人去接应。”
谢长恭闻言收起不悦,抱拳道:“我回府一趟即可出京。”
为了小九,无论如何他会让卫七爷平安归京。
“表哥喊你做什么?”
“有事安排我出京。”
裴宝珠顿了下,犹疑地看他:“不会是捉顾大吧?”
“不是,答应你的事我都记在心里,具体情况不能说。”
卫七爷失踪,小九心里怀疑他与长公主的死有关,作为亲生女儿亦会担忧,防止她着急上火,暂时瞒着她吧。
裴宝珠给他整理衣服:“一切顺利,你的安全最重要。”
“不知多久才回来,小九要不要先给我一些好处?”他挂起坏笑。
裴宝珠白了他一眼,流氓!
想起他即将离去,她心蓦地软了。
踮起脚尖环住他,浅浅的一吻,谢长恭心满意足,亲了下她的额头。
“等我回来。”
等我将卫七爷带回来,或许会解开一些误会。
裴宝珠盯着他的背影,幽幽地叹气。
才和好便分离,老天看不惯她有男人?
第二日,裴宝珠进宫给永熙帝请安,试探口风:“表哥,谢长恭要几天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