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回答,是天大还是帝大。”
朱天启此时的语气,反而变得异常的平静。
却让钱谦益的胆气直冲天灵盖,差点直接丧胆而亡。
其他朝臣也更是心胆寒。
越如此,越意味着钱谦益不回答,或是不能给他满意的答案,他就真的会直接动手。
也几近于是要以莫须有的罪名,将堂堂的吏部尚书兼内阁大臣,变成人彘并绝满门,还要夷灭其九族。
一旦如此,对他们这些朝臣来说,自然也随时有可能,落得同样的下场。
“回禀……陛下,帝皇……父天母地,乃……天之子也。”
“故……帝皇亦有天子之称。”
“天……自然也会大于陛下!”
钱谦益越是恐惧,求生的意志就越强。
害怕残暴的少年昏君,真的对他动手。
很惶恐也很焦虑地颤声而语。
已经顾不得他的回答,是不是会让残暴昏君满意。
被其步步紧逼,他只能先给一个答案。
朱天启满意地点头:“回答得没问题。”
他的语气也变得温和起来。
让钱谦益如获大赦,有种劫后余生之感。
朝臣也无不暗松了一口气。
但是,他紧接着的语气又再度森寒,甚至有滔天杀意。
“朱祁镇虽为朕之先祖,但土木堡之变,导致大明二十万大军几近全军覆没,还为瓦剌生擒,更是不顾成祖天子守口门,君王死社稷的祖训,想要帮瓦剌大军叩开我大明的城门,成为叫门天子,更可谓是大明自立国以来的最大叛徒。”
“夺门之变,复辟成功,他为了帝位,要清算扶大明于将倾之际的于谦等人,从天子角度来说,是应该有的手段,也无可厚非。”
“乃至是代宗不明不白的死去,自己没有本事,差点让大明的江山倾覆,还要给代宗谥号弄一个戾字,从帝皇的角度而言,亦无可非议之处。”
“他为了帝位可以如此,但你们这些朝臣呢?”
“分明就是个比畜生都不如的杂碎,是丢大明先祖之脸的混蛋,何以要给他一个英宗的谥号?”
“不要将这个锅甩给成化帝,因为这样的谥号,是如你们一般的朝臣共议并确定之结果。”
“朱祁镇自己丢人现眼也就罢了,还要丢祖宗的脸,你们这些朝臣今日,又是哪来的脸,为了维护他所谓的颜面,来反对朕册封于忠肃为京师新城隍的决定?”
“难道你们这些靠读圣贤书而获取功名之人,圣贤书教会你们的就是颠倒是非黑非,乃至是不辩忠奸吗?”
朱天启说出这番话。
别说是钱谦益,就是其他朝臣,也无不跪倒匍匐,瑟瑟发抖。
本就是残暴的昏君,现在连他自己的老祖宗都被骂成了畜生不如的杂碎,是丢祖宗脸的混蛋。
其言语更是直指他们所有朝臣。
他们可不怀疑他在震怒下,会不顾一切地将他们杀光杀绝。
“杨椒山为京师城隍,其神像和城隍庙众神像,皆离奇碎裂,欲再塑神像而屡试不能成功。”
“朕得知此消息,感知为天意,遂顺应天意而决定册封于忠肃为京师新城隍,结果也是其神像能顺利重塑。”
“历代帝皇乃父天母地的天之子,天也比任何帝皇都大。”
“你这狗贼不顾事实,却妄想让朕以一个本就臭如狗屎的先祖所谓颜面,来改变朕之决定,妄图令朕逆天意,朕就诛你十二族。”
“因为这是比谋逆之罪更大之罪,更恶之罪。”
“十二族亦由朕而定,父四族、母四族、妻四族!”
他的决定让朝臣亡魂丧胆。
钱谦益身为直接被裁决对象,更是惊恐万状,绝望至极。
“不……陛下,罪臣知错,求您……饶我一命……”
钱谦益为了他的狗命,惶恐地央求。
也真他娘的可笑!
朱天启本就已经成为残暴的大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