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儿犹犹豫豫的看向尤研夕,大厨房一向都不待见她们,每次去取吃食都得克扣她们的,想吃好一点还得拿钱贿赂管事妈妈,这还让她们特意做,不是去找骂吗?
尤研夕看着春儿犹豫,立刻明白她在想什么,复又接着道“今时不同往日,你只管去便是,她们必定会帮你办好的”。
“小姐,奴婢这就去”春儿想了想明白了过来,今日连老爷都发了话,厨房那些人惯会捧高踩低,定会照着吩咐做的,想到此春儿一溜烟不见了人影。
尤研夕又嘱咐了晴儿几句,带着尤肃临回到了自己房间。
姐弟二人面对面坐下,尤研夕给两人倒了杯水,嘴角微弯好笑的看着尤肃临道“问吧!憋了一路了你想说什么”
“姐姐,你今日和以往不一样,我就是很好奇发生了什么”尤肃临杵着下巴盯着尤研夕。
“什么也没发生,姐姐和你一样,只是想保护好自己保护你啊!咱要讨回属于我们的东西,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我们姐弟了。”尤研夕摸了摸尤肃临的头,脸上堆满了笑容。
尤肃临看着眼前光彩照人的尤研夕,不觉入了神喃喃道“母亲曾说姐姐并不是懦弱蠢笨只是缺了点东西而已,还没开窍,如今看姐姐如此模样,想必就是母亲说的开窍了。”
“你的意思是姐姐以前傻里傻气没开窍咯那我现在这样你会不会不高兴”尤研夕逗着尤肃临,半是认真半是玩笑道。
“怎么会,姐姐就是姐姐,我都喜欢。”尤肃临正色道。
以前的尤研夕虽软弱可欺,但愚笨却是因为伊氏去世后,元氏见尤研夕学什么都极快,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故意传出尤研夕愚笨的消息,打压她的同时抬高尤以安,就怕被这个胆小的大小姐压一头。
“真是人小鬼大”尤研夕说着就揉着尤肃临的头,把束发带都扯散了。
姐弟俩玩闹了一会,尤肃临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元氏的雅儒院内母子三人聚在一起,秉退了四下的丫鬟婆子,留了两个心腹在门外守着。
“娘,这小贱蹄子这样骑在我们头上,你就不管管吗?”尤肃文在屋内来回走动,焦躁的情绪尽显。
“别晃了,走来走去,头都被你绕晕了”尤以安本就心烦意乱,说话也没什么好气。
“还不是你,为了那几个小钱天天找她麻烦,是个人都得被你逼急了,你还好意思怪我。”尤肃文本来脾气就不好,连带着抱怨尤以安。
“够了”元氏看着儿女吵起来厉声打断,“怕什么,先让他嚣张几天,过几月她及笄礼一过就把她打发出去。”
“母亲有什么打算”尤以安明白了母亲的意思问道。
“道台齐大人家的公子已年十九,至今没有婚配,与我们家倒也是门当户对。”元氏说完母子二人相视一笑,漂亮的脸蛋上露出挣狞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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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想什么呢?那齐公子天天在外风花雪月,花明在外,寻常人家都不愿意把女儿嫁给他,父亲更不会同意的。”尤肃文看母亲与姐姐如此,没什么脑子的他哪里想得到其它的,不禁泼冷水道。
“此事不急,我自有办法,只是文儿,你不该再这样胡作非为了,不能让尤肃临那个小贱种骑在你头上,尤研夕不足为虑,家里那个才是祸害。”元氏看着尤肃文道。
“儿子知道了,一定不让母亲你失望的。”尤肃文头高高昂起骄傲的回答着,心想尤肃临只不过是会在尤震面前讨巧卖乖罢了。
一旁的尤以安看着弟弟模样却是心中冷笑。
尤研夕这边洗涑了一番,今天变故太多累了一天的尤研夕躺在床上不一会儿便沉沉睡了过去。
夜里,“哐嘡”一声脆响惊醒了尤研夕,尤研夕做起来揉了揉眼睛嘴里嘟囔着“这又怎么了,睡个觉都不能安静!”
无奈只得起身查看情况,尤研夕没关窗户,借着月光看到了桌前躺着一个人影,尤研夕走上前去推了推,此人一动不动,尤研夕不敢大意伸手拉了一下,露出来一张苍白的脸,脸上汗珠密布,看样子应该是受伤了。
走到烛台边点燃了烛台,一张精致无比的脸庞映入眼帘,似画中走出来的一般。尤研夕看着感叹道“啧啧啧,这也长得太好看了吧!连现代的明显都比不上。”
费了好大劲才把人扶到了床榻上,与其说扶不如说是拖,这具身体太赢弱,光把人搬上床就累得尤研夕满头大汗。换作以前的自己,三两下便把人弄上去了。
尤研夕无奈,看着这满身血迹的男人,小心翼翼的把衣服解开查看伤口,因为之前尤以安老找麻烦,经常旧伤添新伤,所以这伤药尤研夕倒是不少。
乒乒乓乓翻出一堆药罐子,往男子身上撒了些止血药粉,又喂了两颗伤药。放下杯子尤研夕看着这伤药无奈的摇摇头!作为药物化学系的学生,用着这普普通通没有经过提炼的药,真的是丢学校脸面啊!待包扎好了伤口,打了些水把男子身上的血迹擦干净,自己洗了个澡洗换上了新的亵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