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蘖生走后,我在梅园足足躺了一个月也没有见到蘖生。
五月之后,天气开始变得炎热。园里红梅叶满枝头,梅园的院落不算小也不算大,这院中就这么一棵红梅,看起来虽然颇有意境。
但是不知是我开始爱热闹了还是因为寂寞太久了,我每每透过窗子看着院里的一景一物总有一种被世人遗忘的感觉。
我让冬青,把园子里靠围墙边都种上一排凌霄花,墙根处撒上了波斯菊的种子,一场春雨过后就会发芽。而在靠东边的角落种上一棵合欢,合欢树下又种了两个棵紫薇。
凌霄花每年七月至秋末,绿叶满墙花枝伸展,一簇簇桔红色的喇叭花,缀于枝头,迎风飘舞,格外逗人喜爱。
万不得已而寄其情于名花,万不得已而寄其情于时鸟。
我躺在梅园的这些日子,易之偶尔会来看望我。
杨家的姑娘时常来找冬青,时常会陪着我聊聊天,蘖冉也来过几次,其中有一次是与杨止渊一起来的。
我记得特别的清楚,杨止渊看蘖冉的眼神,那种似乎只要自己一不小心守着蘖冉,蘖冉就会人间消失般的谨慎。
这种近乎于狂热的感情,想必只有杨止渊这种清狂拨欲,潇洒不羁之人才能拥有的。你撇下半天风韵,我拾得万种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