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自个在思索着是否要将事情的经过告诉汪说,因为阿莞整天在自己耳边嘀咕,汪家没有一个好人,让自己小心。但汪爷爷和老祖宗可是几百年的好朋友了,看样子,还对他信任有加。
得了,阿娘常说有恩报恩,汪爷爷刚刚才救了自己,有恩不报,回家要被削。
果然如汪说所说,他的真身片刻便已赶到丫丫的身旁。
只见他没好气地点了点丫丫的额头:“你个小丫头,打虎不死反被伤,你怎么就不趁它晕过去的时候直接打死它呢。”
丫丫抬着头,睁着小圆眼望着汪说:“汪爷爷,我以为它死了,谁知道它没死。以后我就记住了,再了不犯这样的错误了。”
“要牢记。杀敌就要杀个彻底,不要给仇敌翻身的机会,给自己留下后患。不过你这小丫头,勇气可嘉,汪爷爷带你出来是对的,修仙路本就是逆天路,只有历练历练再历练,而不能只靠着闭门造车,一个人呆在家中修炼就会有所成就。”汪说夸奖丫丫。
汪说说完,挥手将蟒蛇收起:“待回去后我会将它交给你阿爹,让你阿爹替你处理了。”
丫丫一听,心里顿时有点不好意思,她自储物袋中将那个不知名的东西取了出来,递给汪说:“汪爷爷,这是我刚才在那蛇的肚子里摸到的东西,我也不认得,就先送给你了。这蛇虽是我遇到的,却是你打死的。况且,刚刚你还救了我呢。所以还是你留着吧,我如果要了,阿爹阿娘肯定会说我的。”
“好孩子,爷爷不会贪你的战利品的。”汪说干枯的脸上露出几丝笑容。这时他才看向手中的那个东西,只见它不过尺许来长,两头尖尖的,浑身糊满了粘液,看不出本来模样,汪说伸手拂去粘液,将其清洗干净,这才露出来它本来的模样。
只见那东西居然是暗红色的,头尖中间圆,全身刻满了复杂的纹路,拿着只觉得有些压手,还有一股阴冷的感觉顺着双手流进自己体内,汪说当时就惊了:“镇魂钉!镇魂钉!居然是这个东西!哈哈哈,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小丫头,有了这个,咱们的事可就好办多了。”
汪说高兴地对丫丫说道。接着,就小心翼翼地将那镇魂钉收起,脸上的笑容也还没有收回:“丫丫,你这次立了大功,回去我会为你向你们族长请功的。既然这样,那这蟒蛇我就更不能要了。”
“走了!”说完,挟起丫丫往洞外赶去。
汪说的修为自不是丫丫可能比的,不一会儿,他们就出了山洞,却不是丫丫之前进的那个洞口。
出得洞来,一阵光线刺来,丫丫眯着双眼,过一会儿才适应过来,原来,今日竟是阳光明媚,昨夜的电闪雷鸣,仿佛是在梦中。
“我们出来已经两天了,要办的事也办完了,要采的灵药我也采集齐了,我们这就回去吧!”
丫丫一听,惊呆了,她困在山洞中不知外面光阴,以为只过去了一个夜晚,没想到,这可都过去两天了。
就在这时,天上风云突变,前一刻还是晴空朗朗,万里无云,后一刻便成了电闪雷鸣,黑云滚滚,丫丫想起前天晚上的经历,不由得变了颜色,这天雷怎么阴魂不散呢。
“这是劫雷,定是因为那魂蛊,被天道所感知。我们在夺运阵中,被阵法所隔,里面自成天地,外面的天道自然无所觉。只是前几天我们都接触了魂蛊,又出了那阵法,这才引来了这劫雷。”汪说看到丫丫的茫然无措,将原委告诉她。
丫丫听了,才稍稍放心,好在不是自己的原因。她忽然间想起来团团让她认主的一个玲珑塔,急忙从识海里取里。
那玲珑塔,遇风便长,倾刻间便长成了座实实在在的塔,九层楼高,白玉基,鎏金顶,整个一个富丽堂皇。汪说一见,高声道:“有了这塔,今日便可躲过一劫了。”说着就挟着丫丫飞上了最顶层,站在了檐下。
丫丫被他的动作弄懵了,正常的话不都是从下面的大门进吗,站在外面顶个什么用,能挡到雷击吗?她扬着一脸无知望着汪说。
“等劫雷过后我再告诉你这塔的由来。”汪说说完,就将丫丫抱到了怀里,把头给紧紧抱到怀里,告诫她闭上双眼,并用自己的双手捂住了她的耳朵。
丫丫听不到外面的动静,但她的心里却不停地在思索,听汪爷爷的意思是,他没有遇上劫雷,这是为什么呢,难道劫雷也知道欺软怕硬,所以才只追着自己,今天刚一露头便来个大招?丫丫的感觉瞬时就不好了。
在丫丫看不见听不到的地方,天空中雷声阵阵,一道道劫雷接二连三地朝着两人劈过来。只是每道劫雷刚到玲珑塔的上空,便被那鎏金顶吸了个干净。那劫雷丝毫不肯认输,就像与塔别上了性子,一道接着一道,连间隔都没有,一道比一道粗,声势更加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