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守在客栈门口的镜明司,抱拳拱手,“李书生,陈哥交代我们,李书生进出客栈,不需要禀报,请便就是!”
方才刘能就想进入客栈,就被门前镜明司拦了下来,以西夏使者驿站为由,拒绝让刘能等衙役进入。
见状,刘能只好在外等待。
“那就有劳两位镜明司兄弟!”闻言,李落弟回揖,旋即不再耽误,跟随刘能等人往上京城外赶去。
原本李落弟众人只能乘坐十一路公交车,额,也就是步行。
但事关红莲教,刘能已经让下面衙役牵来马匹,当下众人便骑马而出。
李落弟骑着快马,在上京驰行,骑得很是小心翼翼,生怕撞到行人,对着前面的驰行的刘能,疑惑道,“在上京城还可以骑马吗?”
闻言,骑行在前方的刘能头也不回道,“理论上不行,但是除开汇报军情的斥候,有军机要务在身的镜明司,东西厂,以及办案的京兆府,其他人,哪怕是皇亲贵族也不能在上京城纵马。”
约莫三个时辰,李落弟屁股都坐酸了,才到了案发地点。
等李落弟和刘能赶到时,已经有衙役在戒备四周,保护案发现场。
这个案发现场是一片田地,报案之人是一位大爷,正来田地看一下自己的小麦,就见田地旁躺了一个早已没有呼吸的尸体。
报案后,附近的衙役匆匆赶来,在四周搜索一番后,便在不远处的灌木丛发现一名黑衣人,仔细探查后,在其左肩膀处发现莲花印。
因此察觉事关重大,才报到京兆府。
“此人应该是昨夜才断得气,从死者面目上的尸斑来看,案发时间应该是在昨夜子时!”李落弟仔细观察了一番,看了一下死者脸庞上的尸斑,四肢僵硬程度,便对着正和刘能对接的衙役问道。
“哦,这位是?”那衙役见李落弟一席白身,仿若不是捕快,当下好奇道。
“王捕头,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今年高中榜举的李书生,李落弟。”闻言,刘能赶忙对着一旁的王捕头介绍道,“同时也是我,花费了大心思,请来的临时顾问。”
闻言,王捕头恍然,随即佩服道,“原来是李书生,不愧是今年榜举之人,心思缜密,和仵作所报一点儿不差。”
“还有此人身上有多处刀伤,不过都不是致命之伤,真正让他丧命的是连夜的追杀,让他心神疲倦,疲于奔命,最后逃脱在这儿,杀掉旁边黑衣人后,才气尽而亡。”
“至于这疑是红莲教之人,劲脖处有着致命的刀伤口,显而易见,这是一刀致命,是被此人所杀。”
闻言,王捕头佩服的同时,又疑惑道,“那为何此人身中数刀而死,在一旁的红莲教余孽只是一刀身死?”
闻言,李落弟拍了拍手,站起来笑道,“从现场来看,追杀此人的不止这一名红莲教余孽,应该是多名红莲教徒,显然此人武功高于红莲教余孽。”
”从死者凌乱的衣服上和这田上杂沓,杂乱的脚印就可以看出,应该是他们围殴杀死此人后,在搜寻此人身上他们要找的东西后。”
“然后,再把其余同伙尸体带走,避免留有后患,可能是慌乱之下,遗留了一具,掉落在灌木丛的同伙尸体。”
”综上所述应该是这样。”
额,为什么李落弟对验伤很清楚,因为他这个世界的老爹,就是很有名的验尸官,从小就耳目渲染。
“厉害啊!”见李落弟分析完,刘能王捕头等衙役,无不赞赏道。
“当务之急,只要查出死者身份,就能慢慢梳理此案。”
凶杀案,第一件事,肯定是查明死者身份,然后再调查死者生前人际关系,再慢慢判断是仇杀,情杀,还是为钱所杀,最后循环渐进,按部就班,抽丝剥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