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尝尝我的食指敲是不是?”钟队作势再打。
“别、别,让我再看看!”
助手凝视着昏暗墙角处那个躺在一滩血迹上一动不动的黑袍老者,“没什么特别的啊……咦?不对,您不是折断了他的手吗?都反转超过一百八十度了,怎么现在看起来又变正常了?还有他的手脚指甲,我记得您都拔光了呀,这么快就长出来了?”
助手越看越是心惊,等把能找出来的异常全都找出来时,他已经惊掉了下巴,“钟队,那、那该不会是个怪物吧?”
“还算你有点眼力。”
“真是啊?!!”
“坐下!大惊小怪的,还有没有人民警察的样?”
“诶嘿~您继续。”
“如你所见,那老者就是个妖怪,还是壶桥河底下突然冒出来的那只。本来以他的能力,想要瞒过我应该相当容易,当时你也听到了,他是着急去找那个叫‘肉蛇’的东西才出来的,只是逼问了这么久,那老头还是不肯说出其中秘密。”
助手下意识地朝钟队竖起了大拇指,神情一变,又唏嘘了下,“难怪你下那么一大堆狠手,不过拔指甲那项,忍不了的拔一只就会说了,不说的就算全部拔完也不会说。”
“你以为我不清楚?”钟队瞟了助手一眼,语气倏然变得有些飘忽:“只是老者口中的信息对我来说实在太重要了。”
“对了,”像是想起了什么,助手陡然一脸迷惑地望着钟队:“那老怪物在壶桥底下不是说了一个什么‘石灵者’吗?难道说的就是钟队您?”
钟队默然点了点头,“应该就是在说我了。”
“那石灵者是什么?也是个披着人皮的妖怪吗?哎呀哎呀,错了,我错了!”助手作出可怜兮兮的样子。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石灵者到底是什么意思?”
“啊?!”
“二十年前,我老家那边闹水灾,死了大半个村子的人,你知道我老家那边都是山沟沟来的,当时几乎所有的山路都在滚泥石流,按那种情形,等外人开出一条通道救援,里面的人早死光了。”钟队眼中泛起了些许伤感。
“正当我们快要绝望的时候,一个男人奇迹般地出现了,随后更是堪称神奇地将幸存下来的人都救了出去,整个过程,男人没有借助任何工具!”
“他就是石灵者?”
“不知道。”
“……”
“那个男人给了我一张除了一个电话号码其它什么都没有的名片,之后就消失了。”钟队陷入到了深深的回忆。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给我那张名片,但我真的很感谢他能留给我一张名片,可当我第一次拨打名片上的号码时,电话那端却提示那是个空号,之后我也曾试过很多次拨打那个号码,可每次都提示是空号,直到我去市府那边办案,机缘巧合之下拿起了市局局长的固用电话拨打那个号码,那边才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端依旧是我熟悉的那个男人的声音,他告诉我,他在一个叫‘黄部’的组织里当特工,”说到这里,钟队表现出来了助手从没见过的神往,“而‘黄部’,就是跟‘炎部’统称为华夏‘守护之盾’的顶级部门!”
“老、老、老……老大,”助手同样神往的面孔上,“难不成,您已经是黄部的成员啦?!!”
“吓~”钟队自嘲地笑了笑,“想进黄部又谈何容易?我钟延,还不够资格。”
“老大您可别这么说,这么多年您破的案子大伙儿可都是看在眼里的,别的地方我不敢说,但在羊城,您就是我们警方的第一神探!”
“行了,别恭维我了。”钟队难得拍了拍助手肩膀,“黄部既然号称华夏守护之盾的两大部门之一,里面成员的能耐绝非常人能想象,别的不说,就那样的老妖怪,黄部的人轻轻松松就能逮捕。至于我,我顶多算个会破案的刑警而已,跟那些人比不了的。”
“以前是以前,老大您现在不是多了层石灵者的身份吗?加上这次逮捕老怪物有功,呃,我没说错吧?我看那老怪物还有一口气。”助手扬了扬眉,“只要运作得当,说不定老大您就进去了呢?”
“潘田!”钟队骤然变得一脸严肃,“黄部不是别的什么部门,那是守护我华夏的传奇部门,不要用你那龌龊的算盘妄加揣测。”
“是!钟队的教诲潘田一定谨铭于心!”看到钟队生气了,助手潘田赶紧收起了他的那些小九九。
钟队脸色稍稍缓和了些,但仍多训了一句:“做事情乐观点是好事,但也要分清楚轻急缓重,遇到大事绝不能有一点马虎,否则就有可能酿成严重的后果,听清楚了没有!”
“是!潘田听清楚了,潘田一定铭记于心!”
“嗤~”钟队嗤笑了一下,“有听进去就好,别跟我整这一出。”
“诶,钟队您继续说,我都听着嘞。”潘田倒是挺会见风使舵。
“该说的我都说了,现在开始做事吧。”
“做事?哦~,您是打算将这老怪物交给黄部的人处理是吧?”
“是你要将人送过去,我会打点好关系,到时候你只要在市府的军区大院等人接头就行了。”
“不是吧?老大,这么大一件事你都能丢给我,就不怕我搞砸了?”
“你只要隔半个钟给老妖怪放放血、松松骨就行了,要是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那我就唯你是问!”
“老大您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行了,赶紧收拾一下吧,久则生变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好嘞~”
潘田没有问钟队为什么不亲自操办这件事,只因为刚才钟队没有说。既然钟队不说,那就是不方便透漏了,他潘田这点觉悟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