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仙芝和我谁厉害?”
王鼎放下手中的碗,看着对面没皮没脸的徐凤年。
“这红烧肉真是香啊。”洪洗象还在一旁插科打诨。
“谁知道啊,这东西又没比试过。”王鼎语气轻松的说道。
“王施主,我们晚上也吃红烧肉可好?”洪洗象又夹了一快红烧肉,口中含糊的说道。
这一下子徐凤年不乐意了:“骑牛的,你能不能别打岔!”
洪洗象将肉咽进自己的肚子,看了看作势要打他的徐凤年,又看了看旁边的王鼎。
“修为高低,生死相搏,这里面的东西不少,那是一两句可以说清楚的,还是吃肉的好。”
“你还是真能说啊,骑牛的!”徐凤年知道洪洗象说的也对,万事万物哪有那么绝对。
可老黄……
“我决定了,我就在这白象池练刀!骑牛的,你给王真人说一声,就在这茅草屋的旁边起一个茅草屋,”徐凤年,一拍桌子说道。
他虽然是在给洪洗象说话,可眼睛却看着王鼎。
王鼎偏不让徐凤年如愿:“你就住这个茅草屋吧,我去小莲花峰和洪洗象住。”
徐凤年一听,连忙说道:“别啊,你就住这里呗,像你这样的高手怎么能和骑牛的住一起呢,万一你有什么武学上的心得,你给骑牛的说,他又不会。你岂不是憋屈。”
王鼎却摇头:“徐凤年,你刚才砍我脖子一刀,我没跟计较。你现在还赖上我了?我可以告诉你,我没有武学上的心得,和洪洗象住,是和他可以聊聊天道。”
徐凤年没想到王鼎会对道士的那一套感兴趣,他看向洪洗象。
洪洗象连忙点头:“是啊,是啊,王施主与我说的都是天道。”
徐凤年作为世子,当然有自己的骄傲,听到洪洗象这样说,他也只能放弃。
心中想着,凭他徐凤年,他就不信自己的走不出一条武学大道。
王鼎看到徐凤年沉思,便起身准备离开,毕竟他已经说了把茅草屋给徐凤年了,他现在要去看看自己有什么东西要带走。
“等一等,高手,我能问一下,我刚砍一刀,你为什么不和我计较嘛?是不是因为徐瘸子?”坐着桌子上的徐凤年忽然开口。
王鼎转头看向徐凤年,他皱眉看着徐凤年。
徐凤年继续说道:“你不和计较是因为你怕徐骁嘛?”
王鼎笑着说道:“我说过,人不要把自己太当回事,你会和路边不小心撞了自己的蝼蚁计较吗?”
不等徐凤年说话,王鼎便离开了房间。
徐凤年砸吧着王鼎的话,突然一拍桌子,把还在吃肉的洪洗象吓了一跳:“这他娘的,这话也太狂了,你说呢?骑牛的,他真的这么厉害?是不是太不把我这个北凉王世子当一回事了。”
洪洗象想了想:“约摸着……很厉害,要知道只有修行到最深处,才会出现走火入魔的情况,王施主上武当山就是来找解决办法的。”
徐凤年听的想打人:“你看看你说的是什么屁话,厉害还走火入魔?还修行到最深处?”
洪洗象害怕徐凤年打人,他将碗筷一放:“我去看看王施主,这里有些道家典籍还是从我哪里拿的呢,可不能丢了。”
他说着,一溜烟就消失在房间中,只留下唯一的徐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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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白象池多了一个每天,天蒙蒙亮的时候,便站着瀑布前用刀砍水的世子。
武当派的人,大多对玄武当兴的石碑信心十足,在他们看来,武当终有一天会兴盛,那就无所谓做与不做,所以武当派的人大多乐天知命,在修炼中慢慢等待着武当兴盛的那一幕。
只有王重楼或者说武当的高层们才在默默为了这句“玄武当兴”努力。
这就造成了徐凤年即使上山半年,道士们也是该干嘛干嘛,根本就没有人往徐凤年身前凑。
这半年来,王鼎还是该转转,该吃吃,慢慢的抚平他内心的躁动。
今天也是一样,因为春天刚来,王鼎出门闲逛之时,碰到了冬眠结束的黑熊,不用说,这时候的黑熊最危险,一冬天没吃饭的黑熊,这时急需饱餐一顿。
最后就是小莲花峰的厨房中,又多了一只黑熊。
徐凤年站着灶台上正指挥洪洗象,怎么做清蒸熊掌。
洪洗象觉得他现在自己像个黑熊,自己忙活半天,舌头吐的老长,这野味还没到嘴里。
一个穿了一身白色麻衣的女子,站着一旁,对着徐凤年吐口水:“不要脸,自己想吃,还让别人做!”
这女子叫姜泥,是半年前徐骁派来服侍徐凤年的侍女。
可王鼎知道,姜泥本名姜姒,是西楚亡国的公主,西楚亡国后北凉王徐骁将其隐藏于王府内,改名姜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