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墨问话出,马车内少时静寂,元通屏息间,江小芽声音响起
“欠债还钱?!公子觉得张志远那兔崽子是那明事理的人吗?”
元通嘴巴微抿,身为奴婢哪里有这么跟主子说话的,实在是没规矩。不过兔崽子这几个字用的太动听,连江小芽没规矩都值得被原谅。
元墨或许也有同样感觉。所以,回答很干脆,“不是。”
“公子真是英明。”
元通:接话接的还真是好,马屁拍的还真在点上。
“公子,奴婢还不懂的什么大道理。但,在外人欺骗你的时候,奴婢绝对不会再跟着他们一起欺瞒你。”江小芽说着,从怀里掏出那几张宣纸,放到元墨手里,随着掀开车帘子,看向元通,“管家,能给我一张银票吗?”
元通听了,看她一眼,伸手从袖袋里拿出一张银票递给她。
江小芽接过,放到元墨另外一只手里,蹲在他身边,“公子,现在你左手里拿着的是宣纸,你右手拿着的才是银票。你好好感觉一下这触感。”
元墨垂眸,看着蹲在他脚边手把手教他认银票的小女娃,心里有些好笑,还有些其他。
“等到以后,有人再给你银票,如果触感不对,感觉是假的。能压得住的,咱们当时就怼他,让他满地找牙。如果是压不住的,暂时惹不得的,咱留到以后,早晚收拾了他”
听江小芽不咸不淡的说出这些话,元墨勾了勾嘴角,遇事不急眼,不代表不会记仇。早晚收拾了,好像并不是一句气话,而是早晚都会做的话。
元通:睚眦必报!江小芽一句话诠释了她的性格。
仔细想一下,好像确实是这样。最明显的就是她对张秀的还击,完全不忍着,一点不存着,当时就给她还过去了,还有对秋红也是一样,悄无声息的把她弄离了元家落到姚文婷的手里。之后就是怼姚文婷,一本小画本应该只是见面礼!
姚文婷眼下应该属于压不住,惹不得,也是早晚会收拾的一个。
一个才七岁的娃子,这性格善于隐忍,又敢于报复。这性子实在是霸道,也实在是有些可怖。但
公子,在外人欺骗你的时候,奴婢绝对不会再跟着他们一起欺瞒你。
有这一句话,就是性格再霸道些又如何?留在公子身边,她只要有心,她就适合!
只是,现在江小芽对元墨的维护,在元通看来,更多是源于对张志远的厌恶。所以,她嘴巴说的虽好,但还不值得信任
“驾!”
叫喝声传来,马车内静下,元通收敛神色。
眨眼间,看张志远带着一个小厮骑马来至眼前。
“元墨。”
声音入耳,车帘掀开,张志远那张让人讨厌的脸映入眼帘。
“张公子。”
看着元墨那张俊美的脸,张志远骤感厌恶。不得不说,在某一点上他们是一样,那就是看到彼此,都觉得讨厌。
“元墨,有些事你身边这位忠心耿耿的管家应该都跟你说了吧!”张志远看着元墨,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讥笑,“知晓自己的好表妹,眼睁睁看着你受欺,却视而不见,一点都不护着,你心里是何种滋味儿?是不是又酸楚,又凄凉呀?”
“张公子想多了。”
听着元墨这不咸不淡的口气,看着他那张不温不火的脸,张志远就来气,好像不管他怎么蹦跶,元墨始终都是不急不躁的。他这样到底是憨傻懦弱?还是根本就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张志远很想把它想成懦弱。可是,元墨那张脸无论怎么看都跟愚蠢沾不上边。如此,妥妥就是从来没把他放在眼里了。
想着,冷哼一声,“到底是我想多了,还是你自己心里惦记着,却不敢说呀?”说完,不等元墨开口,骤然出手,手里鞭子猛然对着元家的马挥了过去!
啪的一声!
嘶!
一声嘶鸣,马车么猛的前冲。
元通眸色一沉,快速拿过小厮手里的缰绳拉住。而车内,在江小芽身体失控既然撞到车壁的时候,被一只大手拉住!
“哈哈哈”
看马车失控,元府小厮手忙脚乱,张志远顿时大笑了起来。
江小芽靠在元墨怀里,听着那满是得意,又满是恶趣的笑声,舌尖无意识的顶了顶后牙槽,轻轻抬手,解下头上发带,扯开,一粒白色药丸赫然映入眼中。
元墨看到眼眉头微扬。这颗脑袋,无论里面还是外面装的东西都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