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娘和刘奎腿一软,再无话可说。
虞太倾瞥了两人一眼,说道:“豢养妖妓,纵妖害人,被查后还拒不认罪,妄图狡辩,如此重罪,依着本朝疏律,杀无赦。”
他语气淡然,仿若说的不是杀人,而是拂去衣袖上的浮尘一般。
秋娘和刘奎惨白了脸。
“害人?侍客时,刘奎一直在门外候着,并不曾让她们害人。”秋娘颤声说道。
虞太倾挑了挑眉,懒得理睬,身后的枢卫上前说道:“礼部侍郎的四郎君、尚书左丞的大郎君、国子祭酒的侄子,皆被妖妓勾了一魂一魄,礼部侍郎的四郎君梁骜还中了妖毒,几欲丧命。”
画角原本缩在一边装死,力图让自己看起来是胆小怯懦、绝不会伤人的好妖。听到枢卫的话,不由得一惊。
但想到这些纨绔子弟胆大包天,居然召妖虐妖,到头来不仅失魂丢魄,还几欲丧命,他们也算是找死如了愿。
这么想着,她忍不住轻轻嗤笑一声。
虞太倾似是听到了画角的冷嗤声,垂眸朝她瞥了一眼。
画角慌忙垂头,怀疑他听到了,但又觉得不可思议,他耳力不会这般好吧?
秋娘和刘奎早已吓坏了,跪在地上连连喊饶命。早有枢卫上前,将两人也捆了起来。
这时,几名佩刀枢卫快步行来,说是虞太倾命他们去后园池塘擒拿的荷妖已是死了。
昨夜画角见荷妖时,觉得她虽然如风中残烛,但不至于这么快就没命。莫非那雾团又去吸附她的妖力了?
虞太倾闻言蹙了蹙眉,看着秋娘说道:“你们两人,只要好生配合本官,想让本官从轻发落,倒也不是不行。”
两人忙点头。
虞太倾问道:“你们阁里还有别的妖,你们可晓得?”
秋娘瞪大眼:“没有啊,除了死去的荷妖,都在这里了。”
“不对。”虞太倾起身说道,“这阁里还有妖。梁骜失去魂魄前,召的妖便是荷妖,可依着荷妖的妖力,根本勾不了人的魂魄。那日的妖,不是荷妖,而是其他的妖附身于荷妖前去侍客。”
梁骜在失了一魂一魄的情况下,念叨了一句:呵呵……呵……不是呵……呵不是呵。
呵不是呵,荷不是荷。
可见,最后陪客的荷妖并非荷妖。
虞太倾此话一出,秋娘和刘奎皆呆住了。
“妖附身妖?某并未瞧出来啊。”刘奎战战兢兢说道,“梁骜最后一次来时,阁里只有荷妖和鹤妖,荷妖有客时,鹤妖也会有客。这么说,那附身的妖藏在何处?”
虞太倾冷冷一笑,行至窗畔,指着前院临街的楼阁说道:“那里。”
原本,画角实在想不通似虞太倾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儿,到底是如何当上天枢司都监的。
如果说他身后的枢卫身强力壮,锋锐如刀。那风姿端雅的他混在枢卫群中,便如刀柄上垂挂的流苏,彩线编织而成,精致美丽,纯粹是装饰用的。
此时却有些了然,他还是有一点本事的。
这绕梁阁里,除了几名妖妓,果然还有旁的妖隐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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