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子,您可饶了某吧。”画角比郑敏小几个月,在郑家姑娘中行二。
画角瞧见郑德的动作,笑了笑道:“那时我年纪小,多有得罪,你莫怕。”
郑德松了口气,却听画角又道:“我如今啊,可瞧不上玉佩这种物件了。”
画角说着,轻飘飘瞥了郑德一眼。
郑德只觉得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那如今瞧得上什么,莫非是他的命?
画角却不再言语。
几人穿过月亮门,入了后院。
西府的宅院,是祖上传下来的老宅。虽说年代久了,但贵在占地阔大,屋舍这两年似是翻盖过,一眼望过去华美雅致。
时令已是四月底,府里花木扶疏,正是花开之时,满园清香馥郁。
画角蓦然顿住脚步,望着一处玲珑精致的小院问道:“郑德,这院子是谁住的,我以前怎地没见过?”
郑德顺着画角的目光看过去,忙应道:“二娘子,这院子是府里这两年新盖的,大郞主的妾室柳氏和三娘子住在那里。”
画角有些吃惊,没想到大伯瞧上去谦恭实在,居然也纳妾。
“新人何时进门的?这么快就有了三妹妹?”
郑德脸色有些尴尬,主家的事他原不该说,但画角问起,他也不敢不应,只说道:“新人进门才一年多,但早跟了大郞主十多年了,来时便带着一个小娘子,如今也快及笄了。”
画角有些明白了。
应当是大伯早就养在外面的外室。
只是,她不明白的是,祖母这就让她们进了门?
当年,她那么狠心将阿爹赶出府,到阿爹故去都没松口原谅他。连她如今在这西府中还名不正言不顺,一个外室的庶女,居然这么轻易就认回来了。
画角心中有些不忿,一时沉默不语,很快到了老夫人所居的院落。
月洞门前,有一个年轻郎君早已事先候在了门前。
他身量不算特别高,但人却秀挺,身着青灰色襕袍,衬得一张脸白净秀逸。
画角认出这是大伯的嫡子,郑敏的兄长郑贤。
她热情地招呼道:“大哥哥,你这是来迎我的吗,可是几年不见想我了。”
画角自小到大,在西府里不管对方认不认她,她都是笑靥如花、亲亲热热。就算是和郑敏干架,干完还会阿姐长阿姐短。
阿娘生前曾经万分愧疚,说是因自己原因让阿爹和至亲断了关系。阿娘一直想让阿爹回到西府,可到底没能如愿。
不过,西府的人中,画角对郑贤的印象还算不错。
当年,祖母冤枉她,命人打她板子时,郑贤曾经为她说过话。
为此,满府的人画角都惹过,唯独没向这个哥哥下过手。
画角是个小心眼的人,她记仇得很,但更记别人的好。
然而,这个哥哥虽说为她说过话,但似乎也不怎么待见她,和她极少说话。
这会儿事先堵在这里,想必是有什么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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