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开始降临的时候,墨云晴洗过澡,拖着疲乏的身子来到书房,禀退了左右。
“你倒是越来越有当家主母的风范了。”楚玉琰执笔疾书,头也不抬的说道。
墨云晴也没客气,当下理所应当的答应:“那是自然,所谓,在其职,谋其政说的就是我!”
“好一个在其位谋其政,今日爱妃所为可真真是精彩。”
墨云晴自然知道他所说的是何事,也不觉得他就一定是夸她了,但是她也不惧。
今日如此这般行事,除了搅浑这一池水,同时也是为了逼一逼他。她给自己的时间不多,就一年,在这一年里她必须要摆脱身上这层枷锁,然后天高海阔任鱼游。
而按照他原本的计划,这般小心翼翼,别说这一年,就是再给个七八年,十年,也不见得会有什么成效,所以,她烧了一把火,把他身上的遮羞布给烧没了,这样他迫于羞囧也要不得不开始行动起来。
“你可知晓你这般行事会造成什么后果?”楚玉琰放下毛笔,拿起纸张欣赏一番,从头至尾也没看她一眼,也没有气急败坏的拍桌子,涨着脖子红着脸的怒骂,整个人淡然的好似没什么事能让他生气一般。
但是,虽然他表现的很淡然,墨云晴却感受到了他平静外表下犹如地火岩浆般喷薄的怒气,没有外露,却是极度压抑。
“自是知晓,不过王爷,您不觉得这也许是一个契机吗?”
“契机?”楚玉琰放下宣纸,目光终于在她脸上凝聚,“撕开了这层遮挡,本王就彻彻底底的暴露在人眼前了,有些事情有东西遮挡着,即使彼此知道底细,可到底不会搬到明面上来,所有的较量都是暗自进行,可如今你撕开这层遮挡,就等于把本王脱了衣服放在阳光下炙烤,本王拿什么和他拼?”
“把一切暴露在阳光下不假,不过,是不是脱光了衣服谁知道呢?有些事情,放在暗地里自然会比较方便,可一旦搬到明面上来,也许也并无坏事。”
“并无坏事?你倒是说说看,怎么个并无坏事法?”
楚玉琰冷笑,或许当初他就不该相信她,什么狗屁的帮他?一个后院里长大的小姑娘能有什么远界?不过是被人一激就什么老底都交代了。
墨云晴押了一口茶,继续说道:“如果皇上一直是个明君,自然你与他撕破脸皮并非好事,可如果他不是个明君呢?”
这话一出,墨云晴准确的捕捉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亮色,红唇勾起一抹自信的笑。
“有些事情并不是只能靠等的,没有契机的时候就创造契机,总不能一直毫不作为,等着老天眷顾,把机会送到你面前吧?这样要等到什么时候?万一老天要抛弃了你怎么办?”
“这些本王当然也知道,可皇上如今不过三十,身子健硕头脑清明,更是一直以仁治国,全国上下哪个人不称赞?”
就是因为他知道,所以他才一直小心翼翼,不敢露出半点马脚,若让人抓住,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有一句话不知道王爷听说过没有?”
“什么话?”
“色令智昏!”
墨云晴红唇开启,一口一字清晰的吐出。相对比他的顾虑重重,墨云晴却显得光棍许多,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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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就是一件极度危险的事,就像悬崖走钢丝一样,一旦有半点偏差,等待他们的将是粉身碎骨。
可同样,自从他们一脚踏上这条路的那分钟起,他们都没有了退路,前路迷茫,后路被堵,一直故步自封只会被活活困死,既然如此何不拼他一把?
可面对她的自信,楚玉琰却是嗤笑一声:“这么简单的事情本王会想不到吗?可你要知道,咱们的对手不是别人,而是万人之上的皇上,是这世上最多疑的人,对谁都是三分疑心,你要他为一个女人做一个昏君,这可能吗?”
“没什么不可能的!这世上从来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只要你肯努力,肯动脑,哪怕是铜墙铁壁,也能让你寻个缝!”
她自信的眼神和坚定的语气让楚玉琰愣了神,有那么一瞬,他感觉她说的很对,并且她能做到,这是来自于内心深处很盲目的信任,仿佛这一刻她就是神,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得不说,有自信的女人就是不一样,纤弱的身体里仿佛蕴含了无数能量,这些能量透过身体散发于体外,在她周身萦绕。这一刻的她无疑是最美丽的,这魅力来自于她自身超强的自信。
“那你预备如何做?”
“放心,已经安排好了,就等着看好戏吧!”墨云晴神秘一笑。
“是吗?可本王却没你这么乐观,刚刚接受到的消息,沈贵妃回宫后去了一趟御书房,之后不过一刻,近侍公公带了口谕出来,召请墨将军进宫,直到此刻都没能出来。”
不是他泼冷水,只是如今情况的确比较冷峻,墨渊被召进宫肯定是和今日沈府闹出的事情有关,只是具体到底是什么,他们却不知道。
“我一直有个疑问,以前我一直觉得墨将军就是个卖女求荣的渣父,可是上次那宫宴,接触了之后才发现,好像并不是那么一回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上回宫宴?你接触过他?他跟你说了什么?”
“他说我不是她女儿,还问我还爱不爱你。”
“那你怎么说?”楚玉琰突然两眼一亮,来上了劲。
“我当然说我就是她的女儿啊!”
“谁问你这个了?”
“你啊,不是你问的我怎么说吗?”
“”可他问的是后面那句!真是败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