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名沙盗中一个坐在地,好像是在放哨;一个已经睡的很熟,呼噜声此起彼伏。看来即使是两名沙盗在防护还是有些章法,虽然他们出来的这些日子过得特别顺利了一些,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警惕心,但是必要的宿营规范遵守得还是不错的。
李凌飞小心地伏在离他们三十米远的地方,静静地观察了很久。他身虽然有P226手枪导轨带的红点瞄准镜,但是它的视野距离是比较短的,又没有放大功能,也就是说,它并不能像望远镜或多倍镜那样能看到很远处的小点。他也没有前世的夜视仪,更没有特种部队的狙击枪或者消音手枪,所以猎物就算是毫无防备的展现在他的眼前,他也不敢有半分的松懈。
李凌飞悄悄地匍匐去,轻如狸猫一般潜到那名放哨的沙盗背后。在他匍匐前进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虽然他的身体受伤严重,但是他的身体却比之前还要轻便,这是他在深潭瀑布下练武的效果吗?
悄悄地摸过去,用一只手捂住坐着的沙盗的嘴,尖刀从背后凶狠地插入他的脖子,然后横向一拉,割断了这名沙盗的动脉和气管儿。沙盗的血象喷泉般溅出,他的身体在李凌飞的怀里挣扎了几下,便松软了下去。
沙盗的鲜血喷在李凌飞的手,他又感觉到有一丝丝的热流进入身体内,在他的身体内游走,胸部和肋部的伤口又发出痒麻的感觉。李凌飞一直很奇怪,他具有了吸收对方鲜血内精气的特异功能吗?
李凌飞没有时间仔细考虑这些事情,血液因为压力,流出伤口的时候发出好像蛇虫一样呲呲声,血腥味伴随着寒夜冰冷的空气灌进李凌飞的肺部,让他精神不禁一振。李凌飞轻轻的将尸体放下,在原地待了一会儿,恢复了一下体力,直到气息平顺下来,才向那名熟睡的沙盗摸去。
另一名熟睡沙盗的嘴巴巴哒了几下,慢慢睁开了自己的眼睛,蒙蒙胧胧间,活动了一下身体,鼻子耸动了几下,估计是感觉到了味道有些奇怪。
李凌飞没有给他查看的机会,一个蛙跳迅速地掩到了他的身旁,左手捂住他的嘴巴,右手的尖刀闪电般在他的脖子处转了一圈。
其实这样的动作,在李凌飞前世的“蓝剑”缉毒特种精锐部队,尤其是在他们潜伏队员中是严格禁止的。别看电影中去就划人脖子显得异常得干净利落,但那毕竟是电影,脖子有动脉,有气管儿,确实是致命的地方,但血压也高,而且人在被划破脖子的时候因为呼吸被阻,却又一时死不了,挣扎最是剧烈,一个不好就会让自己暴露目标。
不过他是最后一名沙盗了,李凌飞也就不去讲究这些规矩了,只要能快速地干掉这名沙盗就好。
李凌飞又把手放在沙盗的脖子处,让鲜血沾满手掌。那缕熟悉的热流又开始涌入身体。李凌飞已经开始接受并有点迷恋这种感觉了,这种就像全身泡在温泉里,热流不停地进入体内并周流全身,浑身酥酥麻麻的,异常舒服!如果李凌飞能内视的话,他就会发现,通过手掌劳宫穴,更多的光点沿着手臂进入身体内,进入丹田之内,然后又从丹田内出来,在全身游走,形成一个内循环。
在黑暗中李凌飞无法看清楚沙盗的情况,一直到感觉不到有热流进入身体时,他才把这具尸体放下。然后站起身体,把沙盗的两匹马都找回来,把马缰绳栓在一起。把沙盗的两柄弯刀插进马鞍的一个皮囊内。还找到了两皮囊沙漠牧民喜欢喝的马奶酒,一包裹牛肉干,一小包乱七八糟的金银珠宝——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抢来的,还有一些零碎的东西。
李凌飞把酒囊打开,顺嘴喝了几口,缓解了下自己略有干涩的咽喉,把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都装在一起,用一个大包裹装好,也挂在马鞍。然后打了一个呼哨,瘦马便如同黑夜中的一阵风似地跑到了他的身边。李凌飞又把马奶酒倒出一些,用手捧着喂马。瘦马高兴地打着响鼻,连喝四五捧酒。
李凌飞抱着马头,亲热地和马贴了贴脸,瘦马也亲热地用鼻子拱拱李凌飞的脸。李凌飞把剩余的酒囊挂在马鞍,翻身了瘦马,静立片刻,放开瘦马的马缰绳,让它辨别好方向,毕竟自己没去过平阴城,不如让瘦马发挥识路的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