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西苑对古锁、古林两人道:“锁儿、林哥,今日我们非装它500斤不可,也是对康大脑袋的回敬!”
“康大脑袋!”古锁惊呼一声,随之啼笑起来道:“西苑爸你是说看园子的老头?这老不死真该扁,说话就像放屁!”
古西苑道:“老怂把着这方洋柿子地中饱私囊?”
古林瞪着不明事理的眼睛看着古西苑,问:“源弟你说老东西收了我们的钱装进自己的衣兜?”
“这是秃子头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古西苑忿忿不平道:“就像我大伯那个货件秃多多儿,是叫花子卖余粮干积极。康大脑袋却是背靠大树苍蝇过去要卸一条腿!”
古西苑说完面的话看向古锁道:“老不死刚才说昨天给你野马长缰绳是不是事实?”
“是事实啊!”古锁直言不讳道:“他说每斤5分钱,30斤收了我一块五毛钱,我也没有过秤全都卖给铁路工人,净赚10块钱!”
“如果是30斤的话你赚不了10块钱!”古西苑张弛有序地说着:“一定是50斤每斤0.23元,一块五毛钱变成11块5毛钱,你才赚了10块钱!”
“锁儿当时没有这么算,铁路工人说给10块钱买两筐子洋柿子,我说给11块5毛钱吧,他们答应了!”古锁欣欣然说着,突然呲呲畏畏道:“西苑爸,你说我们要装500斤,可那么大点架子车如何装得下!即便能装500斤,马家原那道陡坡我们也不去啊!”
古林接古锁的话茬:“是啊源弟,500斤如何拉得回去?要把500斤重的东西拉陡坡除非在生姜头跟前借牛,生姜头是北园祠堂的,和我们南园祠堂的人不合,不会把牛借我们!”
古林无意中提起古骆寨古家内斗的事,这让古西苑很不高兴,古西苑有点按捺不住地发了飙:“你两个是猪脑子吗?知道不知道留有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道理!”
古西苑对古锁、古林一顿训斥,两人无言以对,古西苑舒缓一下情绪道:“锁儿有编席织履的手艺,现在可以发挥你的特长了,至于如何拉马家原的陡坡,那是车到山前必有路!”
古锁一头雾水,痴愣愣盯视着古西苑眨巴着有点歪斜的眼睛终于反应过来,嘻嘻哈哈笑了两声道:“西苑爸是想让锁儿编个帮框罩在架子车?这是个好办法,可需要苇篾子,我们去什么地方找!”
“你就那么笨?”古西苑色厉内荏道:“塄坎到处是马莲草就不能代替苇篾子?”
古林笑声呵呵道:“源弟这个主意好,要是给架子车罩帮筐,拉一千斤恐怕也没有问题,可一千斤从马家原的陡坡拉不啊!”古林重复着古锁前面的话。
“活人能让尿憋死!先编制帮筐,后面的事情再说!”古西苑神情严峻地说着,扬扬手臂道:“你俩去拔撧马莲草,我看看洋柿子地那里好下手!”
古锁和古林找塄坎拔撧马莲草去了,古西苑凝视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后悔自己声腔高了不应该这样训斥他们。
可谁让古锁和古林推荐古西苑做三人中的头儿呢!
还有昨天拜完师,三人商量来五丈原拉洋柿子,古锁和古林便说让古西苑当三人的头。
古西苑说自己年龄小推荐古锁,古锁说自己是晚辈不能做头,古西苑让古林当。
古林嘿嘿笑道:“林哥年龄尽管比源弟大一岁,但个头只搭源弟脖朗阁,天生吆鸡关后门拉狗取铁锨的货岂能做头?还是你做吧!”
古西苑便做了三人的头,关键时刻古锁、古林果然没有主意求助古西苑,古西苑这个头做得名正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