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说。”奚染面无波澜，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

姜岚压低声音道：“你们知道的，给富豪家当医生的连随行工作人员全都要签保密协议，这事还是从三年前传出来的。

话说那时荣泽还去学校上课，突然有一段时间就开始自言自语，有时候又突然不认识老师同学，有时候又大呼大叫，估计是那段时间病发了。

有一次一个男同学跟他起冲突，骂他是小神经病，两人大打出手，你也知道结果了，骂人的滚出南城了，自那以后荣泽就再也没在学校出现过，听说在家上网课，接受治疗。

去他家看过病的医生都对他直摇头，但关于他的病情是怎么回事谁都不敢说出一个字，反正这事你应该会迟早了解真相。”

奚染放下茶杯道：“心病还需心药治。”

姜岚笑道：“这方面你是行家，我都怀疑荣岘是不是调查过你，你这样对荣泽，他居然不生气，还来找你签约。”

服务员上齐菜，顾轩给她夹了一只大鸡腿，说：“像荣岘这样的人，你以为随便什么人能接近的吗？早就把我和姐的祖宗十八代都查清楚了。”

姜岚好奇地问：“那你说他知不知道你俩不是情侣是姐弟关系？”

“不会知道！”奚染和顾轩异口同声道。

虽然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但他俩除了一起读同一间幼儿园，小学中学大学都不在一起。

因为奚染是学霸，顾轩是学渣，他俩连户口本都是分开的，各自跟爸爸妈妈。

除了老街坊邻居，没人知道他们是一家人，后来父母又离婚了，他俩不说，更没人知道。

姜岚笑了笑，“小染，我现在突然有种期待你跟小神经病相处会产生什么化学效果？”

“他是病人，我是医生，当然是尽我的能力去治好他的病。”

奚染终于签了单，不管怎样，考核的问题过了，只要不出意外，转正留下没有问题，大家终于可以放宽心。

席间，奚染问起顾轩那辆跑车怎么处理，顾轩说：“新的配件已经定了，下个月就会运过来。”

姜岚吐槽道：“富豪的世界真的看不懂，那么一点不显眼的小瑕疵就要换新的，我怀疑他是不是心理有问题。这么一想，小染呆在他身边简直如履薄冰。”

顾轩说：“我担心你也不担心我姐，从小到大我就没看到过谁能欺负她，她不想着去欺负人就是别人的幸运。”

姜岚点点头，笑着说：“那倒是，小染就是披着人皮修炼了千年的狐狸，谁要是敢在她身上使心眼儿，都不够她拿来扎的。”

奚染接着道：“别说得我好像有多厉害，都是生活所迫而已。”

最后，一顿饭临终之际，三人举杯庆祝，恭喜发财，友谊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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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奚染回到医馆，经过昨天的一闹，同事见面都主动打招呼，还有人嘘寒问暖起来，亲近得让奚染有点怀疑是不是进错了医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