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头的重力消失,身上便轻了许多,苦着脸瞥了一眼东子,我摆了摆手示意没事。
其实东子也没使多大的劲,只是前天我被一只青铜钟砸伤了肩膀,好在那钟没有什么损坏,我虽然受了小伤,可下意识抱住了那只青铜钟,掌柜的才没有说我。
说来也是奇怪,那钟平日里在摆架上好好的,可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在我刚到岗的那天掉了下来,典当行里的伙计也觉得奇怪。
“茴子,典当行那边怎么样了?”
东子知道我在恒顺典当行当实习生,嬉皮笑脸的问我。
“别提了,昨天我刚去,掌柜的就拿出一只翡翠戒指让我开眼,我说那只戒指是个新货,掌柜的还急眼了,还说要扣我三天的工资,你说我冤不冤?”虽然是件小事,可让我这心里极其不爽。
“还有这事,茴子,你该不会是让人家掌柜下不了台面吧”
“狗屁,你见过我何时不给人台面的,那掌柜心思不敞亮,我好心给他提了醒,他非但不听还臭骂了我一顿,要不是因为他是小癞叔的熟人,我才懒得替他看东西!”听出东子话里有话,我没好气的白了一眼。
那人在古玩界也算有点名气,给人看看字画还好点,可是对于玉器可就不怎么在行,那只翡翠戒指确实是个新货,做工还算不错,只是料子很新,怕是新做出来的,不是土里出来的东西。
“那这人就不识抬举了!”
东子了解我的脾性,自然偏向了我这边。
“哎,这人心呐还真是难以捉摸”
东子挠了挠头发,想起前年的瓦当研究,看向我不解问“茴子,导师前年那个项目到底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被搁置了呗。”
想起前年的事,我也有些奇怪。想当初导师为那个项目投入多少心血,可到头来却被一声令下搁了,这放在谁身上都受不了,更何况导师研究瓦当已经十几年。
东子啊了一声“为啥?”
“谁知道,当年所有涉及瓦当的资料档案都被封了起来,所以导师的项目也停了下来”
“我去,这么坑?”
“你以为呢,不过你还别说,那瓦当的图案有点意思,和我们接触过的都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法?”东子来了兴趣。
我想了一会,这才说“我好像在梦里见过瓦当的样子,东子,你说那东西会不会和我有关系?”
“得了吧,和你有关系?你是那唐墓里的几百代重孙?茴子,不是哥哥说你,你小子什么都好,就是这点不好,爱瞎想。”东子拍了拍我的肩膀,力道小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