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爷那待到了晚上九点,顺道去小癞叔那吃涮羊肉,东子原本被五爷扣下了,可最后竟翻墙跑了出来,我到的时候这厮已经蹲在大门口等着我。
这厮见了我,立即露出他那白晃晃的牙笑了起来。
“好久都没吃涮羊肉了!”
我摇了摇头,将人拎了进去。
小癞叔的房子是城东的一处小院子,布局都是很不错,虽然没有巷子口那处大,可布局很讲究。
门口有个大水缸,水里养着两株睡莲,只不过现在天气还有些冷,水面上只浮了一层枯枝残梗。
往里走几步有个小假山,底下有引了水,凑近点水汽便会扑你一脸,两旁种满了太阳花,有些已经发芽。
前些天我去的时候还真是小黄芽,没想到现在已经抽出了绿枝来了。
房子只有三间,呈现一个倒着的山字型,坐北朝南。而且房子全是木制的,除过那落地玻璃,其他几乎都是用木头堆起来的。左边是栽了一丛竹子,右边也是一丛竹子,若是冬天住在这,你会觉得冷,可若是夏天住这,那最是舒服。
我提了两瓶二锅头,兜里的那枚戒指又带在手上,敲了敲木制的门,里面的人立即喊了声。
“小宝?”
“小癞叔,东子也来了!”
推开门我先让东子进去,在外面使劲搓了搓脸,醒了醒脑子,这才走了进去。
老北京这夜黑得很早,现在都快九点半了,我给母亲打了电话说不回去了,母亲说了声好叮嘱我不能再喝酒,我随意应了一句便挂了电话。
酒不可能不喝,只要有东子这小子在,这酒哪能不喝,况且小癞叔不让我喝茶,说男孩子就应该喝点酒。我记得大一的时候便小癞叔灌了半瓶二锅头,整个人醉得一塌糊涂,小癞叔喝完酒说了好多话。
我却因为喝醉了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只是迷迷糊糊听到一句太阴珠,什么献祭者,后面的什么我记不太清楚。后来我问小癞叔那次他说了什么,他竟然吼了我一句,我见挖不出什么便没有再问。
可心里那巨大的疙瘩始终悬在心里,怎么也下不去,太阴珠是是什么,献祭者又是什么,那个鬼隐符,瓦当事件有什么联系,父亲的失踪是不是也和那些有关系,那个神秘的地域到底存不存在?
“发什么愣,赶紧将这碟毛肚端出去!”正想得出神,东子递给我一碟毛肚,朝着努了努嘴,我一看发现德爷也在,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宝小子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我没事,吸了一口冷气!”
德爷坐在上座,黄铜暖锅冒着热气,小癞叔坐在德爷左手边,东子这厮竟然将我的位置占了,没办法我只好坐在德爷的右手边,将手上的那碟毛肚放在桌子上,脸上挂上笑。
东子将那瓶二锅头拆开,分别给德爷,小癞叔倒了酒。刚一落座,东子这厮就冲我使了个眼色,我赶紧敬了德爷和小癞叔一杯。
“宝小子,这酒敬得好没道理!”
德爷估计喝得有些多,脸颊都红了,整个人也有些摇摇晃晃,半眯着眼吐出这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