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腾便欲致云雨,十六开士观云风。
湖水化作细雾,如雨水那般将整个王府下洗涤个遍。
徐晓举头望天,感受着雨中的泥土气,只觉得那颗沉重的心释然不少。
嫩绿的朱叶水光盈盈。
徐堰兵站在徐晓身侧,双眸望着那院落树木枝叶的水雾沉思了半晌,方才咧着嘴说道:
“剑气可如丝,细腻无比;亦可如浩大阳刚,如滔滔洪流那般轰轰烈烈。”
“这位公子在剑道的建树,只怕超乎想象,凭手中剑搅乱天云雨,想来至少也能做到人猫那般指玄杀天象!”
徐堰兵的点评极为中肯,这还是他最为保守的判断。
他擅使长枪,在此一道可称宗师。
可若是剑道……
他不敢对那位吴公子的妄加言论。
但能肯定的是,这位公子的剑道剑意已经到了一个无法想象的地步,至少是时间超一流的剑客。
足以与那江湖的几位剑道弄潮儿比肩,甚至犹有过之。
“年少有为,吴公子年纪尚且就能达到这般程度。”
“看来未来江湖的剑神之位,非这位吴公子所有了。”
徐晓言语竟是有些如释重负的怅然。
“王爷,世子殿下在瓷器堂撒完气出来了。”
就在两人交谈间。
有下人前来禀报。
“正好,把小年找来,我去拜托那位吴公子叫他一两手防身的剑术。”
徐晓沉思了一下,还是决定让小年从现在开始习武。
有吴公子这样的年轻剑仙在,若是不从其身学到些什么,岂不是暴殄天物?
“是。”
下人当即领命而去。
王府瓷器堂。
顾名思义,乃是珍藏着诸多千金难求的瓷器堂口。
此时一名身披狐裘白衣,雾黑长发随意披散,面容白皙阴沉,双眸狭长无光的少年郎,疲惫的坐在瓷器堂门口。
他仰头感受着冰冷的雾水落于面容之的清冷感。
再搭配他那与生俱来的凉薄面容,竟是根本不像是个只有十岁的少年郎。
“老天也在为娘亲感到悲凉吗。”
“方才还是朗朗晴空,此刻竟是下起了细雾。”
徐风年因为娘亲之死,已经把自己关在了瓷器堂内三天三夜,依靠着摔砸其内的珍贵瓷器来驱散心中的悲愤。
方才听到屋外有巨响传来。
气也撒差不多的他也终于是走出了瓷器堂。
刚一出来。
就看见漫天水雾洒落,以及那逐渐散去的乌云,而在细雾散尽之后,亦是雨后晴天。
王府空竟有七色彩虹若隐若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