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父十四岁考中秀才,十六岁考中进士,那时候,周围人都认为,我会在弱冠之年之前考中进士,入朝为官,可是,我到二十八岁的时候,考了四次,依然只是一个举人。”
“若是我能力不行,便也罢了,但许多文采不如我之人,却考中了进士,或是入朝为官,或牧守一方,为父却只是一个小小的举人。”
“我不再想着考试,等了两年等到一个缺,被授予了县令之职。”
说到这里,姚天龙轻笑一声:“从这方面来说,我还算幸运,通常举人只能被授予知县以下的官职,能够被直接授予知县职务的举人,要么是背景深厚,要么就是祖坟冒青烟了!”
“我虽然是幽州姚家之人,却也只是支脉而已,姚家的福荫笼罩不到我身,背景谈不,所以我还是比较幸运的。”
“三十岁的我,热血未失,踌躇满志,所谓的刚正不阿和嫉恶如仇都能在我身找到。”
姚伟奇沉默不语。
姚天龙冷笑一声:“然而这样的我,在官场寸步难行,得罪了司和同僚,差点被罢官,最后我只得求助于姚家,才保住了县令的官位。”
“此后,我痛定思痛,参透了所谓的官场之道,在一个满是蛆虫和苍蝇的粪缸里,一条洁身自好的金鱼能存活下去吗?”
“于是乎,我重新拿起书本,不过这次我读的不再是救世之书,而是官场实用而又能让自己快速发达起来的“天书”,这些书的名字叫做《商君书》和《厚黑学》。”
“我悟通了官场的规则,以不要脸为原则,以溜须拍马为手段,以领悟意为前提,以心狠手辣为行为准则……”
姚天龙长叹一口气,兴意阑珊,在刚写的那首诗花了一个大‘X’,闭目不语。
良久,姚伟奇开口询问:“父亲,您的谋划是什么?”
姚天龙淡淡一笑:“距离事成已不远,告诉你也无妨。为父在县令之位蹉跎二十年,也想牧守一方,面我已经打点好了,现在之需要一个大大的功劳。”
“功劳?和无生教有关?”
姚天龙把玩着大拇指的扳指,道:“不错,无生教在整个大乾到处起事,一年前,我就发现了他们的动静,立刻判断出他们想要在青山县起事,于是就耐心等待他们起事。”
姚伟奇恍然大悟:“所以这一年来,父亲你放任无生教在青山县发展势力,关于无生教的事情全部压下去。只要等到无生教起事,把无生教平定的功劳是足够大的。”
“孺子可教也。”
“可是父亲您就不怕无生教尾大不掉么?”
姚天龙轻抚胡须,自信道:“放心,为父自有准备,无生教中有我的人,他们的一举一动全部都在我的掌握之中。还有,我还花了十万两,从幽州走关系借来了十座攻城弩……十万两啊,仅仅只是借来一用……”
说到这里,姚天龙肉痛的嘴唇都颤抖起来,差点扯下几根胡须。
这么多钱,他得搜刮多久啊。
起码一两个月吧。
但是为了镇压无生教起事,攻城弩是必须的。
攻城弩,乃是大乾神机司研究出来的军中利器,威力极大,两千米之内都能破重甲。
据说每一架神机弩都要刻工匠的姓名,若是测试两千米距离无法破重甲,斩立决!
在青山县,攻城弩几乎是无敌的存在,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直面攻城弩一箭而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