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我得先走,待会儿谁最先冲进来,谁就有古怪。”桑栀本来想从门走的,但是想了想,还是跳窗出去了。
该死的,哪个傻缺居然给她下这种药,她虽然知道药理,可是这种药都是无药可解的。
霍小仙听了桑栀的话,端坐在屋子里,等着幕后的黑手上门来,若不是桑栀机警,只怕她跟他苟合的事儿就会被人抓个正着,恶毒,实在是太恶毒了。
片刻后,一堆人冲了进来,而首当其冲的,就是霍小仙的小叔子,梁方。
桑栀跳窗逃离后,那股燥热更加的强烈,她有一种快要被烧干了的感觉,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熬的住。
短短的十几里路,平日也就走半个时辰,可今日桑栀生生的走了一个多时辰,从天亮走到天黑。
抬头仰望被乌云遮住的月亮,难道老天要收回她的生命吗?
体内的热流一浪高过一浪,她中的这个药还是烈性的,眼下如果没有男人,她真的要爆血管而死了。
可是山路崎岖,杂草丛生,别说男人了,就是个公兔子都看不见。
桑栀调整呼吸,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山风吹在火烧一样的皮肤上,带来了丝丝凉意,但是很快热浪变反扑了。
迷糊中,桑栀竟然听到了一声闷哼,她不甚清明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有人?”
而且还是个男人?
石头后的江行止捂着胸口源源不断溢出黑色血液的伤口,呼吸急促而又沉重,听着不断靠近的脚步声,神经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谁?”
桑栀听到男人的声音心中的弦便断了,明明知道不能靠近,但是本能的却向前走着,直到看到一张鲜血模糊了的脸,月光不是很明亮,再加上桑栀的双眼也很迷离,她根本来不及看清男人的容貌,便已经扑了过去。
“不想活命,赶紧滚!”江行止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提起来平稳有力,不想泄露伤势很重的样子。
桑栀远远的就闻到了一股血腥之气,再加上他脸上的干涸的血迹,“你中毒了?真巧,我也中毒了。”
一阵剧烈的疼痛,让江行止闭上了眼睛,刚刚本来就是强撑着打起精神来的,在来的路上,他遭人伏击,若不是他旧伤未愈,也不会让那些人得逞,如今贴身侍卫池城下落不明,但愿他还活着。
“不想死,就赶紧滚!”江行止闭着眼睛吼道,戴他休息片刻,便可以用内力逼出体内的毒来。
他可以等,可是桑栀等不了了,声音不自觉地流露出了小女儿家的妩媚,“你中毒了,我可以帮你解,不过,你是不是也该礼尚往来的帮我解毒啊?”
“你?”江行止想要睁开眼睛,看看这个大言不惭的女人,可是他失血过多,浑身你无力,此刻像是隔着一层纱看人,根本看不清。
回答他的,是女人柔软的双唇,再然后,就是江行止一生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