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只能将目光锁定在刘璃家的琉璃酒坊里。
原本刘家的琉璃酒坊是在武剑家的隔壁。
自此武剑的妻子云朵去世,以及刘璃入狱后。
刘璃的父亲就将酒坊搬到了凤凰岭镇的边缘地带。
看来是为了与武剑彻底断了联系。
俗话说眼不见心不烦。
刘璃的父亲是一个个头不高的瘦弱的中年男人。
顶着一个农村包围城市的地中海发型。
似乎痛苦的岁月磨灭了他对生活的向往。
两腮鼻头整日红红的,一双浑浊的小眼睛,看的出他长年酗酒,人称“刘秃酒。”
他的后脖颈处也有聂家图腾,看来又是聂飞语的杰作。
可能是酒坊的生意不好,他大白天抱着酒坛子喝了起来。
柳明印几人前打招呼的时候,他还是醉醺醺地摊在躺椅。
一副爱答不理,市井无赖的泼皮样子。
林修只好把刑警证拿了出来在他眼皮底下晃了晃。
只见刘秃酒猛然站起来,吃惊地睁开了浑浊的小眼睛,结结巴巴挤出难看的笑脸。
柳明印前自报家门,说明了来意。
刘秃酒一听,是为了刘璃的案子前来。
浑浊的目光里透露着一丝的光亮。
立刻将他们请到了后院。
后院十分的破旧,四周的墙头都有开裂的痕迹。
院子里杂草丛生看来是没人去打量。
一院子东倒西歪地布满了沉重的酒缸和破旧的酒坛子。
屋内分堂屋和左右两间卧室,灶台简单安在屋外。
看着落灰的厨具,估计刘秃酒好久没做过一顿饭了。
大厅也十分的简陋,一个大酒坛放着一个木板就是桌子。
家具也寥寥无几,屋内到处飘散着白酒的味道。
柳明印简单询问了刘秃酒这些年的近况。
便提出了西域琉璃古镜的事情。
他一听脸的笑容顿时凝固了,好像头被人打了一棍似的。
赶紧将漏风的门关了起来。
原来当年沈听安就派人来到他家里搜查过。
刘璃的爷爷很早就过世了。
从来没有听过老一辈的人提起过这个。
镇的地痞流氓有时隔三差五来他酒坊闹事。
刘秃酒也知道这些是沈听安故意安排人做的。
看看院里那些破烂的酒缸和酒坛子。
就连祖坟也被歹人光顾了好几次。
造孽啊!刘家是遭了什么孽,才变成了这样!
可想而知,他这些年的日子是过得多么地不容易。
刘秃酒能怪谁呢,除了怪自己有个不争气的儿子。
还能怪谁的呢?命苦啊!
想着想着,他叹了一口气。
又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柳明印用锐利的目光扫射周围一切可疑的地方。
除非掘地三尺,这里的确没有什么好找的了。
既然沈听安这么多年紧盯着刘家酒坊和武剑家不放。
看来这个西域琉璃古镜就在他们身边。
只是他们本人也不知踪迹而已。
齐城轩将目光定在木板桌下的酒缸里。
刘秃酒看到他的疑惑,不由得轻蔑一笑。
“老头子我的裤裆被他们掏了一遍。”
“这个酒缸你就别想了,整个凤凰岭估计都被他们翻了底朝天。”
“我知道你们都是好心。”
“如果我有这个宝贝的话,说不定我儿子就不会遭那么多罪了。”
“反而我儿子还有半年就可以出狱了。”
看来这个西域琉璃古镜对他们来说十分的重要。
齐城轩看了柳明印,试图从他紧缩的眉头找到一丝思路。
几人客套几句也没有喝茶起身走了。
柳明印临走时从钱包里抽出几张百元大钞塞到刘秃酒的手里。
刘秃酒被这突然来临的好事震惊了,推搡了几下也就收到了。
武剑在医院休息了几天也回到了家里。
自从能说话后,整个人也有了精气神。
他打算等女儿小鱼调整好心态去学后。
打算到苏城市里重新找一份稳定的工作。
很快花爷那边传来了好消息。
在仓库翻找了两天,终于找到了那幅古画。
柳明印跟林修一早就赶了过去。
齐城轩和白雪樱听到消息也赶过去凑热闹。
这个是以绢布勾画的线条水墨画。
虽然已被虫蛀得严重,但是大致能看出轮廓。
是一个西域风格的少女手捧一个精美的古镜。
走向高耸入云阶梯,天空的尽头是一座虚幻的神庙。
“重生神庙?”柳明印呐呐自语地仔细分辨那幅画卷。
白雪樱也凑近,那个少女后颈处画着一朵奇特的花,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花的边缘线条笔锋强劲有力,六笔向同一个方向弯曲。
川联起来像一个旋转的抽象菊花。
“这个是什么花?”白雪樱指着古画的图案问道。
柳明印起初没有仔细分辨她少女后颈的图案。
定睛细看不由得眉头锁得更紧了。
“永生花?”
“什么是永生花?”齐城轩也好奇地凑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