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你落水,那贱蹄子袖手旁观,你还留着她作甚?明日母亲给你另换一个。”
“可……”
“你安心休养,莫要落下寒症才是!”
江氏安抚女儿歇下,又留下人照顾。
带着廖嬷嬷一出了女儿的屋子,便将竹韵一众人带去了正屋。
无论竹韵如何苦苦哀求,江氏断然不肯容下。
今日因着她这蠢货撺掇,让女儿在赵氏跟前失了面子,且还任由女儿落水不救。
她便不会轻饶了这贱蹄子。
竹韵最终被江氏发卖去了青楼,余下今日跟着的三个丫鬟每人重打十棍,罚三月月钱。
赵氏握着叶景昭的手一出了二房院子,便命小厮去前厅唤了儿子前来。
今日打着拜见三房的名义,让二人见上一见。
“今日是我带着那混账小子来的,你不用不好意思,总该也叫你瞧瞧,我那混账小子长的什么样子。”
赵氏如今见她,是越看越喜欢。
满眼宠溺慈爱。
话落,赵氏就见儿子朝着这头走来。
忙招手唤道,“宗儿,快过来。”
穆延宗已换下军中铠甲,今日一袭墨色长袍,五官棱角分明,眸光深邃。
浑身透着一副生人勿进的气势。
他一步步逼近,叶景昭抬头望去。
眼前人的模样同记忆中的容貌重重交叠。
许是如今年岁尚小的缘故。
她脑海里尽是深山之中,少年一身铠甲,迎着烈日,面色冷屹。
“这是四姑娘闺名景昭。”
“这是我那混账小子,你日后就唤她一声兄长罢。”
赵氏见她愣神,出声介绍道。
“景昭妹妹。”穆延宗作揖,唤了一声,眼底并无多少波澜。
叶景昭回过神来,微微屈膝回礼,“穆大公子。”
赵氏见她没有唤哥哥,面上闪过一抹尴尬。
带着二人去了三房。
谢氏得知赵氏前来,亲自出来迎。
又吩咐今日得空在家休沐的儿子出来作陪。
叶枕生怕妹妹吃亏,一直守在妹妹身旁,一副戒备,见穆延宗只是微微垂头看着桌上茶盏,并不越矩。
他才慢慢放下心来。
虽说眼前之人是他如今的上司,可现下是在伯府,他是客,他是主。
且他不能叫妹妹吃亏。
谢氏方才就见女儿归来时换了衣裳,且发髻湿漉,因着赵氏在,不好追问。
眼下见王妈妈端了姜汤来,就让女儿去隔间用姜汤。
叶景昭想去外头透气,便同二哥说道:“二哥。我去外头透透气。”
叶忱要跟着,被她拦下了。
谁知前脚她才出来,面无表情的穆延宗也跟着出来了。
叶忱原想跟着,却被赵氏给扣下说话了。
“听母亲说,你幼时就跟着父母去了嵩县任上,如今才回来,可还习惯?”
叶景昭完全没有料到,现下她正倚着栏杆,脚下摆弄着石子。
被这突如起来的声音惊了一下,身子晃了晃。
“还行。”
“你父亲的事,不必担心,我母亲同云妃有些交情,已送信入宫,想来这两日就有眉目了。”
“谢谢。”
“我平日不得空在京都,如今婚约既已定下,还望你得空常去陪我母亲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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