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夫人嗔了老二一眼,没好气道,“我瞧着,你怕是看上那丫头,想给咏哥说媳妇了吧!”
“怎么会,那丫头亲事已定下了。”
江二爷忙反驳道。
二老爷只得了一位嫡子,如今十五,还未说亲,比叶景昭还要大上两岁。
故而老夫人第一个念头,便是以为老二想娶那丫头回来做儿媳。
见老二提起叶家四姑娘已定了亲,倒是有些诧异。
“哦?三房不是才回来了月余,是之前离开京都时定下的?”
江二爷摇头。
“是才回京都定下的。”
“定的哪家?”
“定的肃穆侯府家的大公子。”
江老夫人皱起了眉头,喃喃道,“怎定了那家去?”
想起谢氏同叶景昭的样貌,老夫人不免有些惋惜。
转念一思量,又想起大公子生母赵氏。
江老夫人的脸色就又沉了下来,怪道自己不知这事儿,怕是京都也没有多少人知晓。
江二爷正得意,就见母亲忽然变了脸色,上手就拧起了自己的耳朵。
“老二,你同我说实话,三房那丫头的婚事,暗中可是你妹妹在捣鬼?”
“疼、疼、母亲,快撒手,儿子的耳朵都要掉了。”
江二爷疼地龇牙咧嘴。
可江老夫人并不肯罢休。
“母亲,儿子真不知,您问我,还不如将二妹妹叫回来问上一问呢。”
终于摆脱了母亲挟制,江二爷忙躲到了一旁去。
一边揉着耳朵,一边直嚷着疼。
承恩伯府内。
因着二老爷在府中养伤,又快到了小年下。
宋老先生早已同伯府请了假。
每年宋老先生都会出去游历,直至来年三月,才回再折返京都。
即便如今已是高龄,可架不住宋老先生要去游历山川名湖的夙愿。
故而伯府的学塾也就开启了为期三个月的停课。
这一日,好不容易得了空。
谢氏带着女儿去外头逛逛,也好采买些物品来。
母女二人一道先去了胭脂铺子。
难得出府的机会。
叶景昭自是想要好好逛上一逛。
平日里难得出府的机会。
“母亲,不如今日就在外头酒楼用了午饭罢。”
谢氏想了想,索性便依了女儿。
“也好,难得出来一趟。”
母女二人就往酒楼去用饭,自是要了一间上等的雅间。
王妈妈同红枣今日一道儿跟着出了门。
所乘车马是伯府最小的一辆,母女二人尽够了。
瞧着也不会太过张扬奢靡。
叶景昭忽而想起自己还漏忘了一件事情,等上菜的功夫,就同母亲说道,“母亲,我还差一样东西未买,我去去就回。”
谢氏本想待会儿用过午饭,再陪着女儿再走一遭就是。
叶景昭不想母亲来回折腾。
匆匆带着红枣就出了酒楼。
“四小姐,您落下什么了?”红枣跟在后头,想起今日采买的物品。
并未落下什么。
叶景昭走进一间首饰铺子,回头同红枣说道,“年下里,想来穆大夫人要送节礼来,我先前已经收了穆大夫人不少东西,如今自然也该回一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