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抢救人员赶来之前,我们三人已经到了县城,爹几次想请季宗卜到家里去住一段时间,但是都被他谢绝了。
看着爹失落的表情,我知道他只是想跟我在一起多待一些时间,可是奈何季宗卜行事果断,没有丝毫犹豫地就把我带往了成都。
唯一让爹感到欣慰的是季宗卜并没有不让我继续念书的打算,而且我所考上的那所大学也在成都。
季宗卜匆匆忙忙将我带到成都之后却消失了,只留给我一个地址和电话,顺着地址来到了一条古香古色的街道,青砖绿瓦,老屋石路,像是以前去过的那些古镇的旅游景点。
只不过这些建筑明显不是现代后建的,一进入街道,一股古朴的气息扑面而来。
两边都是琳琅满目的商家,我挨个的找,最终止步在一间门匾上写着“长生当”的店铺门前,门打开着,里面坐着一位和街景融为一体的古典女人。
那女人穿着一身合体的黑色旗袍,面容精致,青丝拂面,正端坐在柜台上看书。
我这人有些怯生,见人不太会说话,尤其是漂亮女人,虽然确定这个长生当就是季宗卜让我来的地方,可是还是站在门口犹豫了半天不敢进去,直到那女人看到了我,眼神微微诧异,从屋内袅袅婷婷地走了出来。
“你是来找人的吗?”
女人看着我,我脸红的有些不知所措地说:“请,请问玉姐在这吗?”
“你找她有什么事?”女人问道。
我说:“是我师父让我来的。”
女人闻言先是一愣,紧接着咯咯咯地吃笑,“你就是八爷收的徒弟二娃子?”
我尴尬地点点头,她笑着把我领进屋,然后坐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被看地左右不是,手都没地方放,就听她说:“二娃子是你的大名吗?”
“不是啊,我叫白小乙,二娃子是我乳名。”我如实回答道。
“白小乙?”
玉姐微微蹙眉,“那为什么叫你二娃子呢,也不挨着啊。”
“因为我有个哥哥刚出生就死了,他叫大娃子,所以我叫二娃子。”我说道。
玉姐点点头,说:“行了,以后你就叫大名吧,二娃子怪不好听的,八爷有说过让你来干嘛吗?”
我说没有,就是让我来找你,别的没说。
玉姐听了沉吟片刻,“你就先住这吧,楼上有房间,东西都是新的,你尽管用,有什么需要跟我说,我白天的时候会在这。”
说着掏出一串钥匙告诉我哪个是开哪扇门的,又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天快黑的时候就走了,在临走之际,玉姐郑重地看着我说:“十二点之后,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开门,更不能应,知道吗?”
我听了心头微颤,这句话十分耳熟,隐隐觉得三岔湾的事情可能并没有就这么过去。
楼上就是个小房间,虽然不大但是生活用品应有尽有,我躺在床上忽然觉得很累,这些日子积累的疲倦一下子涌了上来,强打个瞌睡给爹娘打电话报了个平安,然后洗了个澡昏昏沉沉睡去。接下来的日子里季宗卜都再也没有露过面,玉姐每天早上不到8点准时来开门,守在店里一个生意都没有,我不禁有些怀疑这个店到底有没有存在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