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的东西很奇妙,很多东西都分两面,东西有轻重,事情分缓急,天分白天黑天,所有人都说不明白为什么,但有阅历的人都知道,这世只有一种东西不分两面,这个东西就是人心。
人阅历少的时候,认为人是分好人坏人的,随着阅历的增加,就能见看过好人干坏事,也见过坏人做善事,比如以前修缮庙宇什么的,李慕白就知道一件事,有一个地方的寺庙都是太监捐赠的,因为这个地方盛产太监。
还是圣人说的对,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也就是说人的善恶都是随时变化的,谁都说不准,人的很多痛苦都是因为有选择,没有选择也就没有痛苦了。
要是四合院最让邻居痛苦的一件事是什么,那绝对是房子问题了,百姓常说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房子也分好坏,有好的位置,也有不好的位置。
四合院最好的位置当然是中院的正房跟后院的正房,采光好,房子举架高,冬暖夏凉,是所有住户梦寐以求的住所,以前不是没人贪婪的想过,就像贾东旭,但他也失败了,往后何雨柱就大了,谁也动不了了。
四合院房子位置最不好房子,应该算是前院四家,每天住户进进出出的,都需要从前院走,一点隐私都没有,房子举架低还低,采光更是不好,要是阴天下雨,屋里返潮,味道大不说,还能把人闷死。
前院闫家气氛不算太好,周日一般家庭都是吃两顿饭,又不工作,吃三顿饭有点浪费了,所有很多人家都是吃两顿饭,也都想吃三炖饭,但粮食不够,也只能这样了。
闫埠贵嗓子有点哑,不像易忠海说的那样感冒了,而是火了,原因很简单,他大儿子闫解成今年有19岁了,以前一直在打零工贴补家用,前几天街道办送到一张工作介绍信,闫家人千恩万谢,毕竟这可是一份正事工作,怎么能不让大家激动。
家里的孩子都是知道他们爹不容易,每年都需要拿细粮去乡下换地瓜,在不他们家撑不到明年开春,要是家里再有一个正式工,是不是就不用冬天吃地瓜了,大家都很高兴,但紧接着就不高兴,因为这个工作是在附近的被服厂工作。
闫家的人傻了,这是男性应该干的工作吗?他们也去找街道办了,街道办也说了,这还是他们家来的勤,这不有个工作赶紧可这他们家吗?也说了被服厂也有男工人,说完就不理他们了。
闫埠贵就了一股火,嗓子就哑了,全家都是愁眉不展,想着怎么办,闫解成心思灵活,也去看了被服厂,全厂工人才几百个,除了不愁找对象外,什么都不行,因为工厂大说明福利好,就比如附近最大的红星轧钢厂,七八千人,什么都是最好的。
闫埠贵也去找易忠海了,易忠海直接说了,今年春季轧钢厂就没有招工计划,要是有他肯定想办法,闫埠贵只能回家让全家想着对策,要是去被服厂有一点好,棉花跟碎布不缺,但一个19岁的小伙去做被子,谁心里都不舒服。
因为工作一旦定下来就说明以后很难变了,闫解成不干啊!因为他要入了被服厂工作,以后增加工资只能靠工龄了,长的太慢了,他相当钳工,锻工,焊工也行啊!他不怕吃苦,更不怕辛苦,他都干三年零活了。
闫埠贵也知道他的心,谁不想找一个前途远大的工作,但他就是一个小学老师,有什么办吧,摆在闫家面前有两条路,一个是去工作,一个是把工作还回去,等着街道办重新安排,但等过久谁都不知道,要是给他们家按一个挑肥拣瘦的罪名,闫埠贵的可能都会挨处分。
一家人想了三天,毕竟每天周一就到了报道的时间,全家人都唉声叹气的,闫解成心里戾气滋生,他不服,他并不比任何人差,心里认为是这个家庭拖累了他,他是考高中,但家里没钱供,他就没去读,要不他也是大学生了,今年应该在大学里学习,而不是为了活着苦苦挣扎。
三大妈看着儿子这样,心里也难受,看着旁边李琳儿的东西突然说:“老闫,你记着去年,轧钢厂领导来慰问慕白说的那句话。”
“那句,咳咳咳。”
“没事吧,就是轧钢厂给慕白留一份工作的事,我还记着你回来跟我说了呢?”
闫埠贵眼睛顿时就眯起来了,闫解成透过眼镜镜片看着他父亲的双眼,怎么感觉他父亲的双眼像两条毒蛇,让他有点不寒而栗,身子都打了一个冷颤,几个孩子脸都漏出笑容看着闫埠贵,他们平常就嫉妒李琳儿,为什么有那么好的家庭,要什么都有,特别吃饭,他们家六口吃的都是窝窝头,只有她吃白面馒头,穿的衣服都是新做的,他们不服。
闫埠贵突然笑了咳嗽两声说:“差点忘了这事,我想想。”
“爸,我要是能去轧钢厂班,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你大恩大德。”
“这话说得,你不去轧钢厂班,就不认你爹了呗。”
“妈,我就是激动的,激动的。”
闫埠贵冷哼一声没去管自己大儿子的小心思,真以为他不知道闫解成私藏钱的事吗?一个小家雀毛都没长全还跟他斗心眼,他看着闫解成说:“人家是不会白给的。”
“爸,只要我能入轧钢厂,什么条件你说。”
闫解成也知道不付出点东西是不行了,闫埠贵点了点头算是应了他,坐在那里想着怎么办,最后一拍手说:“有了。”说完就走了,全家都很高兴,因为闫埠贵很少说大话,闫解成更是高兴,他要去轧钢厂班了,他也要当八级工,太光荣了。
闫埠贵背着手,他能有什么办法,无非卖惨而已,他是知道李慕白的家里情况的,一路调整好自己的心态直接往后院走,这一幕很多人都看到了,易忠海看着闫埠贵去了后院笑着心里到:“才想到,真是朽木。”
闫埠贵哭着一张脸进屋后看着李慕白在书桌前写东西,他虚弱的咳嗽两声,李慕白回头看着脸色发黄的闫埠贵,赶紧去搀扶,闫埠贵连连摆手,李慕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见闫埠贵直接给他鞠了一躬,这样李慕白不解,赶紧拉住他说:“三大爷,你这是在骂我不是,放心吧,周一我让琳儿去别人家。”
“咳咳咳不是,琳儿很好,是我们家占便宜了,我是来麻烦你的,丢人啊!”
“三大爷你说。”
“咳咳咳,你三大爷把能用的本事都用了,是你解成哥,这不街道办分了一个工作吗?是去被服厂班,里面都是妇女,这,哎,你让我咋说,我这也没得罪人。”
李慕白知道他来干什么了,是看了他手里那份轧钢厂证明了,但这就是轧钢厂领导一面之词,他们怎么还当真了,闫埠贵看着李慕白沉思赶紧说:“这不没有办法想起你手里有份轧钢厂工作吗?为了孩子将来,我喝出去自己这双老脸了,咳咳咳。”
“三大爷你别激动,说实话你老是过来人,应该明白什么是场面话,我也不虚了,我7月份高考,要是靠大学或者大专,这个工作我就不要了,我领你去见轧钢厂领导,跟他们说这事,还有一大爷帮忙,我认为没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