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随便说的吗？

但精明如毛人凤，瞬间就明白了戴岦的用意。

对方这摆明了是想看他如何站队。

同样也是想通过他，来了解一下军统内部对陈阳几人的看法。

想了想之后，毛人凤这才说道：“老六资历深，能力强，等老四退居二线，或许能挑起行动处的大梁。”

毛人凤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客观地对郑耀先做出了评价，又一针见血地指出了事情关键。

郑耀先有能力，有资历，本不应该只坐在副处长这个位置。

但奈何徐百川和他穿一条裤子，戴岦注定不会让两人分别身居高位。

紧接着，毛人凤又道：“沈处长年轻有为，但底蕴薄了些，给他足够的时间，想必能独当一面！”

“陈副处长卑职了解不多，但我觉得，他不逊色于任何人！”

最后一句话，已经表明了毛人凤的立场。

毛人凤或许并非是真心想要支持陈阳，但他却知道，这是戴岦最想听到的回答。

果不其然，戴岦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便将注意力放在了靶场方向。

……

靶场，陈阳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郑耀先和沈醉等人，他知道，郑耀先想要看他的笑话，同时也想借此机会，弄清楚司法处中的内鬼到底是不是我党同志。

沈醉的意图就要简单许多，不知王天风和他说了什么，这家伙摆明了是想要对陈阳的能力进行一番审视。

收回目光，陈阳看向面前一众带伤的司法书特务，眼神逐渐冷了下来。

指了指不远处刑场的方向，大声道：

“看见那边了吗？”

“我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仔细回忆事发当晚的所有细节！”

“只要你们能指认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并且给出合理的解释，我就能向你们保证，事情结束之后，让你们免受处罚！”

说到这里，陈阳话音一顿，然后又道：

“可若是谁指不出来，那待会我就会在那里，亲手送你们路！”

一番话，顿时让司法处的特务们脸色一变。

而远处的郑耀先和沈醉等人，则是同时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了一丝惊讶。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陈阳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杀招！

这一招实在太狠了！

一边是利诱，一边是威逼。

简单明了的选择，可在死亡的威胁下，又是这种损人利己的事情，恐怕那些司法处的特务，会绞尽脑汁，想尽一切办法，找到身边人的罪证！

陈阳的态度也很明确，无论提供的证据是否有效，只要合理便足够了的！

可这番手段，却有着一个关键性问题……

经历了瞬间的激动后，司法处我们逐渐冷静下来。

他们虽然在心中努力回忆着事发当晚的情况，但却谁也不愿意率先开口。

因为他们都在忌惮，生怕自己指认了别人，对方再来反咬一口。

而这，便是问题的关键！

见下方众人沉默不语，陈阳偏头看向了身边的王天风。

后者顿时心领神会，抬步走向人群，同时也牵动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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