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俊杰正琢磨着该如何应对。
就见两名赛府家丁哭哭啼啼地跑了进来。
“老爷,老爷不好了,张将军他……他被部队的人抬回家来了!”
赛隆多意识到不妙,
霍然起身,朝门外走去。
在场的黄俊杰、张牧之以及马邦德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赶紧跟出去,想一探究竟。
数名龙虎野战师官兵手忙脚乱地涌进赛府大院,其中有四名校尉军官费力地抬着一副担架。
躺在担架的壮汉明显伤得不轻。
坚毅的国字脸,长得浓眉大眼。
只是脸色已经发黑,眼神直愣愣地毫无光彩。
赛隆多跌跌撞撞地迎前。
担架随即摆在地。
“儿啊!儿啊!你怎么啦?你没事吧?”
被赛隆多称为“儿子”的壮汉,双眼无神地盯着赛隆多。
根本说不出话来。
跟随而来的龙虎野战师副师长阚振兴前,将赛隆多老爷子拉到一旁。
“老将军,对不起,师部的军医已经尽力了,可是张将军的伤势依然控制不住,恐怕他熬不过今晚了。”
闻言,赛隆多忽感眼前一黑,身体摇摇晃晃。
在场的多名龙虎野战师军官纷纷凑过来。
“老将军保重!”
“千万不要着急火,张将军已经不行了,老将军再有个三长两短,我们龙虎野战师何去何从?!”
……
黄俊杰后来才知道。
岳父赛隆多曾经在北洋政府新军中任职,解甲归田后成为本地豪绅。
被称为“张将军”的壮汉正是大军阀张辽,龙虎野战师师长。
原名赛豹子,
赛貂蝉的哥哥,赛隆多之子。
经高人点拨后更名张辽,混迹军旅多年。
此前龙虎野战师在牧屿县与晋西军358团遭遇,激战中被对方的炮弹碎片炸穿了肚子,最终没能抢救过来。
奄奄一息的张辽被安置在堂屋等死。
赛府下一片悲鸣,
并着手为其准备后事。
赛貂蝉守在哥哥张辽身边,早已哭成泪人。
黄俊杰好言安慰,劝其节哀。
与此同时,
龙虎野战师副师长阚振兴等多名高级军官均神情肃穆,围在老将军赛隆多身边商议,恳请老人家披挂出山,主持大局。
赛隆多毫不犹豫拒绝了。
作为北洋新军资历颇深的老将军,他深知统帅军阀部队的重重难处。
群雄割据,战事频仍。
哪位军阀大帅不是劳心费力,夜不能寐?
花甲之年的老家伙早没有年轻时锐气,都半截子入土的人了,何必给自己找麻烦乃至不得善终?
一众龙虎野战师军官当中,最开心的莫过于阚振兴。
高居副师长之位,倘若赛老爷子执意不肯出山,那么按照军阀部队的惯例,自己将顺理成章接替张辽的师长职务。
这种天掉馅饼的好事,简直喜出望外。
不过,
张辽麾下众将愚忠者不少。
接任一事万万不可不能操之过急。
需水到渠成才行。
怀有心事的阚振兴和在场的其他军官一起磨破嘴皮,恳请老将军主持大局,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