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一旁的陈洪赶忙前,从朱标的手中接过文章,转交给胡惟庸。
身为中书省左相,胡惟庸当然是文官中,最有资格先看的那个人。
而胡惟庸接过文章,也立马摆出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先朝坐在龙椅的朱元璋一拱手,才将目光移到手中的文章。
仅一眼,胡惟庸就双目圆睁,本就没有心理负担的他,这下更没有了:
“启禀陛下,此文,写的确实好!”
朱元璋压根懒得理他,直接一摆手:
“给伯温看看。”
没错,这就是朱元璋今日让刘伯温参加早朝的用意。
虽然这个人他不喜欢,可也的确耿直,并不是不会撒谎,而是骨子里的文人傲气,不容刘伯温撒谎。
即便刘伯温要说此文不好,不止是得罪了朱元璋,还得罪了说此文好的朱标和胡惟庸,但刘伯温还是会实话实说。
不然的话,也不可能是大明朝曾经的御史中丞,身为言官之首,就是谁都不惯!
不过从这一点,也能看出朱元璋的矫情。
那是,废了半天劲,就为了让人说朱柏写的文不好,真是什么样的爹有什么样的儿子。
刘伯温更是无语,陛下这是明摆着让他得罪人呀,可他又能怎么办呢?
只能从胡惟庸的手中接过文章,给出自己的实际评价,大不了表达的时候委婉一些,但写的不好,就是不好,这是刘伯温的原则,断无可能更改。
可当刘伯温这样想时,看到宣纸头一行所写的那四个大字——赤兔之死,立马来了兴趣。
紧接,就满面认真的读了起来,读到最后,竟还有些回味,刚想再读一遍,朱元璋不耐烦的声音就响起了:
“看完了没有?写的咋样呀?”
“好!”
刘伯温给出了自己的评价,不掺一丝水分。
朱元璋却愣了:
“好?”
刘伯温毫不犹豫一点头:
“是好啊陛下,此文以忠信义为题,可所写之人,竟能另辟蹊径,以马为重,从而破题,着实有才呀!”
朱标闻言,当即拱手道:
“父皇明鉴,此文的确独特,古往今来,围绕忠信义为题的文章数不胜数,可皆是以人为主,但正因为此,人云亦云,不足为奇。”
“哪像此文?句句不说忠信义,可句句又都是忠信义,是啊,就连一匹马都晓得微言大义,又何况人呢?简直是发人深省呐父皇!”
胡惟庸紧跟着道:
“太子殿下言之有理,微臣已经很多年没有看到这样好的文章了,而且莫说微臣,就是韩国公李善长看到,也一定会大加赞赏的!”
坐在龙椅的朱元璋怔怔的听着这些,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胡惟庸这个人,很懂得溜须拍马,迎合圣意,所以,他的话只能听一乐。
可问题是刘伯温和朱标也这样说,就使得朱元璋不敢置信了。
毕竟刘伯温向来耿直,黑就是黑,白就是白,绝不可能颠倒事实!
至于朱标,朱元璋更是了解。
哪怕是为了自己的颜面,也不会完全出卖良心,把一篇不咋地的文章夸得天花乱坠。
于是乎,囊括这些因素,朱元璋真的是不得不沉思:
我的天,那小混账真是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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