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到得此刻,朱柏才意识到这句话的正确性。
可跟朱樉一样,他也是了树,才后悔的。
毕竟在朱标看来,逃课一事,乃是秦晋燕三王想出的馊主意!
那么朱柏,自是跟楚王等人一样,都是无辜的受害者。
可既如此,朱柏为什么要树呢?应该大大方方的去迎朱标才对。
换言之,就是朱柏树,等同心虚。
思及至此,朱柏自是一叹,一抬足成千古恨啊!
不过,自己究竟要怎么下去呢?
虽然凭他湘王的身份,一嗓子出去,听到的人自会来帮忙。
可关键是很丢人呀!
好在这时,不远处又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是刘伯温。
老头虽然跟朱标一路,可朱标年轻,再加心里有火,走起路来飞快。
刘伯温自是跟不,也因此,这时候才来到御花池。
见状,朱柏心中一喜,赶忙小声叫道:
“哎,刘夫子。”
只可惜声音太小,刘伯温也到了耳背的年纪,所以根本没听到。
朱柏急了,所幸他爬的这棵树,乃是一棵枣树,现如今枝头已结了枣子,虽然未熟,但胜在够硬。
“嗖”
“咚”
“哎呦!”
可怜的刘伯温捂着脑袋,看着地的枣子,咬牙切齿:
“谁呀?缺不缺德?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偷摸砸人算什么本事?有能耐站出来呀!”
朱柏很是听话:
“我一直站着呢夫子,你抬头往看。”
“嗯?”
刘伯温面色一怔,这声音怎么那么熟悉?
抬头一看,脸的表情,跟要了老命一样:
“哦,我当是谁?原来是湘王殿下。”
朱柏讪讪一笑,事实证明,人不在屋檐下,在树,也不得不低头,虽然再低头也是俯视:
“呵呵,刘夫子,诚意伯,今早在大本堂,本王年幼,还处在不懂事的年纪,所以才不小心出言冲撞了您。”
“不过您大人有大量,应该不会往心里去吧?既如此,我想,事情也该过去了。”
刘伯温眉毛一挑,看着树的朱柏,心说这话可不像是湘王能说的。
也因此,再一看,老头的双眼顿时微眯:
“殿下您是不是下不来呀?”
朱柏面露尴尬:
“的确遇到了一点小问题。”
“但,您应该不会,见死不救吧?”
刘伯温看着这个即将成为自己关门弟子的八岁孩子,沉思了片刻,不得劲了片刻,终是无奈一叹:
“唉,殿下稍待,我去找人。”
“别!”
朱柏赶忙道:
“别找人,我怕丢脸。”
刘伯温肩膀一耸:
“那臣怎么帮您?”
朱柏当即道:
“您爬来,把我带下去。”
刘伯温张开双臂,那意思是让朱柏好好看看自己:
“我都快古稀了殿下!”
朱柏嘴角一撇:
“好吧,那就有劳先生了。”
“不过最好找口风紧的人。”
刘伯温满面无奈,关于成为朱柏专师这件事,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没成想,痛苦来的那么快!
明明还不是自己的学生,却已经在折磨自己了啊!
“唉,我尽量吧。”
伴随着叹息,大明朝的诚意伯转身离去。
朱柏也在这一刻,收到了系统的提示音,没错,刘伯温又破防了。
而这让朱柏又一次百思不得其解,我的毒舌已经练到这种地步了吗?无招胜有招?
正这时,又一道熟悉的身影从不远处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