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紫禁城,御书房。
“啪”的一声响,朱元璋将手中的茶碗摔在地砸了个粉碎:
“这群畜生,看咱怎么收拾他们?”
“哼,居然敢逃课,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他们难道不知道,这天底下想读书却不能读书的人,何其之多吗?”
总管太监陈洪早已跪在地,自从得知诸位皇子逃课一事,朱元璋的怒火就直窜不下。
这两句话也说明了一切,毕竟,洪武大帝也曾是那想读书却不能读书的人呀!
“陛下息怒,切勿气伤了龙体。”
陈洪一边捡起摔碎的茶碗,一边尽可能的劝慰道。
虽然没啥卵用:
“息怒?你以为咱想生气吗?”
“还不都是那群畜生死活不争气!”
“咱当初建大本堂,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朱元璋摊着双手,愤怒冲昏了他的理智,可更多的,还是身为人父对儿子们的所作所为感到无比的失望。
而这也让一旁的女人触目惊心,她十分美丽,却不同于汉家女儿,皮肤出奇的白皙,眉眼也有一种独特的风情,多了种异域的滋味。
不错,这个女人正是齐王朱榑和谭王朱梓的生母,达定妃。
根据史料所载,此人并非汉女,而是胡女,可能这就是陈友谅和朱元璋馋她身子的原因,食惯了家常,换换口味也无妨。
何况以达定妃的颜值身材,这秀色,的确可餐!
“陛下明鉴,榑儿还小,他什么都不知道的,还望陛下看在妾身的面子,原谅这孩子一次。”
达定妃“噗通”跪地,颤抖着祈求道。
朱元璋却冷冷一哼:
“哼,咱就知道你来找咱告状,必定怀着小心思!”
“不错,榑儿是不大,但也不算小吧。他都十四岁了,如果不想逃课,不逃便是,可他这样做了吗?”
“说来说去,都是你们这群女人给惯得,怪不得世人常言慈母多败儿,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想着护着宠着,那他干脆别断奶了,岂不是更好?”
达定妃俏脸一白,她似乎有一种格外的恐惧:
“陛下,千错万错都是臣妾的错,是臣妾多事了,既如此,臣妾愿意代榑儿受过!”
朱元璋听得眉头紧皱:
“榑儿榑儿,你好像忘了,你还有一个儿子。”
“达妃,本来咱听宫里人说,你这个当娘的,独宠齐王,对谭王置之不理,还有点不信,现在看来,你确实如此!”
“梓儿,就那么不好吗?”
达定妃心如刀绞,美眸中的无奈很是复杂:
“梓儿什么都好,他是个乖孩子。相比之下,榑儿性子冲动,臣妾生怕一个不注意,他就闯出祸来,所以才对榑儿较为用心。”
朱元璋死死的盯着达定妃,良久,看不出达定妃此话有半分虚情假意,想来是真的,才摇头一叹:
“唉,会叫的孩子有奶吃吗?”
“虽然你只是让老七更加骄纵,但可怜天下父母心,咱能体谅,起来吧达妃。”
达定妃满面惊喜:
“多谢陛下!”
朱元璋脑袋一歪:
“为什么要谢咱?咱说那么多,只是想告诉你,你管不好自己的儿子,那就让咱来。”
“而且,不止是老七,所有的皇子,咱今天必须要给他们点厉害!”
此话一出,达定妃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子,早知如此,她就不来告状了。
所幸这一刻,那个自带光芒的男人及时赶到御书房。
“呼~累死我了。”
“呵呵,出了何事?父皇的脸色这样难看?”
气喘吁吁的走进御书房,朱标长舒一口气,抹了把额头的汗水,便重展笑颜,欲要粉饰太平。
不客气的说,朱标绝对是朱元璋此生最争气的儿子,以至于每次看到朱标,朱元璋的心情甭管多差,都会好一些,但今日显然有个例外:
“咱就知道你会来求情,但给那群畜生求情,真的好吗?”
“标儿,你已经是太子,将来,就是大明的君王。”
“既如此,若你还不抓紧教育你的弟弟们,反而一味纵容,那等他们长大,去往各自的封地,你可就遭罪了。”
“三天一小事,五天一大事,你碍着兄弟的情谊不愿意惩治,他们就会变本加厉,直到把自己的藩属闹到民不聊生,怨气沸腾!”
朱标面色如常,矢志不渝:
“父皇言之有理,可儿臣始终认为,体罚,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说句不好听的,父皇这些年,也没少揍弟弟们,但真的有人改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