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里不同颜色的三样野物,叠起来挺高的一堆儿,赵明玉乐呵呵道:“这些不少了!”挺多肉,够吃很久了。“咱们这就往回走——”
‘哗啦——’
两人刚要弯腰拿东西,就听见旁边传来声响动。
“唉,那是不是刚才跑走的那只狍子?”赵明玉瞅着不远处出现的棕褐色皮毛的野物。
赵文多不待他多说,迅速的拿出弓,疾跑几步,冲着前头连打出几个石子。
这一回没人打扰,准确的命中目标,两石块打在了蹄子上,狍子灵活度受限,逃跑起来大副度减速。
赵文多身瘦灵活,树林里腾挪躲闪,丝毫不输常年钻山林的猎手。
可即便如此,那也是四只蹄子的动物,比起两条腿的人,那奔跑起来还是要快的多。
眼见距离拉大,再追也啥意义了,就在赵文多打算放弃的时候,那只狍子竟然停了下来。
赵文多听说过狍子有这个习性,人追也不知道跑,正好抓住这个时机,飞速的打出三连发,直中其头部两侧。
赵明玉呼哧带喘的跟着追过来,正好看见狍子倒下的那一幕,直拍手乐道:“还真是叫傻狍子,真是够傻,打了也不知道跑。”
赵文多也挺高兴,自己打到的狍子,可比溜套溜出来的有成就感多了。
“爹,你跟着守着,我再往上走些。山岗上不是说还放了两个钢丝套吗,一起给收回去吧。”
这打着东西了心情好,嘴都跟着甜了,还知道叫‘爹’了。赵明玉喘匀了气儿,挥挥手道:“去吧,你大奎叔还掂记着呢。”那天来可是特意交代了,山岗上放的是钢丝套,最好能给带回来。
赵文多本来是不打算再往上走的,山岗上根本就没人会去,放着也丢不了,等着风头过了,吴大奎自己取回去。
可这追了一路,离着岗上已经不太远了,又是最近也顺路,上去瞅瞅倒也行。
其实,她更想叫赵明玉上去,被吴大奎拜托的人可是他。可瞅着那架势,再多爬一段儿都能累趴蛋了,挥手那痛快劲儿啊,是巴不得她上去,不叫上他。
早知道他这体性,根本就不去指望太多,能好好呆在那里看着就可以了。
赵明玉折了几根带着大片枯叶的细枝条,摞起来垫着坐在木头桩子上,瞅着旁边的傻狍子,乐呵呵的直哼着曲儿。
没等上一会儿,赵文多就从山上下来了,手里拎了只兔子,冲着赵明玉扬了扬,道:“两个钢丝套,空了一个,套着了一只。”
“还行啊,没算白跑。”赵明玉站起身,顺手接过兔子,转了一圈儿:“这兔子挺肥——啊—”带着笑意的声音,说着说着停顿了下。
“怎么了?”赵文多见他凑近了盯着兔毛看,不明所以的道。
赵明玉捏起兔子身上沾着的一片枯黄叶子,问:“这是什么?”
“烂叶子啊,还能是什么?”
兔子被勒住了脖子,挣扎的蹬脚踢脚,树林子里一地的枯枝烂叶,沾身上几片不是很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