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忱洗完冷水澡出来,张春喜和江瑶已经数好了钱。
“耗子,一共二百五!”
江忱点点头,“嗯,好数字,跟你一样。”
张春喜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被江忱骂了,却笑嘻嘻的一点也不生气,要是天天能卖这么多钱,让他改名叫二百五都行!
阮大海打开门,看到站在门外的江忱,怔愣的两秒才认出来。
“小江,是你啊,我都差点认不出来了。不错不错,这个发型理得好,看起来精神多了。”
难怪女儿会移情别恋,这么一打扮起来,的确比那个张恒俊俏多了。
进入阮家后,不动声色环视一圈,没看见心里想见的那道身影,江忱按捺下失望,将手里的钱双手递给阮大海。
“海叔,我们今天卖了五十五件衣服。”
“哦哟,卖了这么多?可以啊,小江,能干!”
看着阮大海笑容满面的夸奖,江忱心里涌动着从未有过的兴奋和满足。
这时,阮家的厕所门开了。
看着披着湿发穿着吊带睡裙的女孩从里面走出来,江忱心跳陡然加快。
灯光下,女孩的脸颊粉粉嫩嫩,眉眼精致的就像洋娃娃,浑身的皮肤像珍珠一样莹润剔透。
空气中飘着清甜好闻的花香。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女孩,从来没有。
看到江忱在,阮轻轻也愣了一下,随后就转身快步回了房间。
等阮轻轻披上衬衫外套从房间出来后,江忱已经走了。
“爸,江忱过来做啥子?”
阮大海高兴的把江忱卖了五十五件衣服的事讲了,“轻轻,你眼光不错,小江以后肯定大有出息。”
“那当然了。”
阮轻轻自信是因为知道江忱以后会成为商界大佬,但落在阮大海眼中,却是另一番意味。
二百五十块钱阮大海没有收,而是让江忱先拿着,等衣服卖得差不多了,再去制衣厂找财务结算。
江忱只好先把钱放家里,但又担心遭贼,便跟张春喜去旧市场淘了个带锁的铁皮柜,又买了折叠床。
林容华差不多可以出院了,到时让江瑶搬到林容华房间住,他和张春喜睡一屋。
张家。
朱彩凤和儿子坐在饭桌前吃饭,瞧着儿子阴郁的脸色,好言安慰道:“算了,别想了,我一会找邻居借点钱,你把自行车推出去把胎换了,马上就要开学了,没车骑多不方便。”
张家离省大距离挺远,但因为没钱住校,张恒只能走读。
坐公交车来回要转好几趟,费时又费钱,最经济实惠的就是骑自行车上学。
因此,车胎被扎这事,对本就捉襟见肘的张恒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
自己连修自行车的钱都拿不出,阮轻轻却大方的替“小白脸”还一万块的债,一想到这事,张恒就怄得不轻。
他现在对阮轻轻已经不是仅仅是讨厌,而是记恨上了。
恨阮轻轻的无情,恨阮轻轻不识好歹,恨阮轻轻让他丢脸,更恨阮轻轻没有把这一万块钱花在他身上。
“妈,你晓得阮轻轻这个烂货都干了些啥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