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假期转瞬即逝。
下午3点过后,舍友们陆陆续续抵达宿舍,看到阮轻轻已经收拾好了坐在床上,个个都很意外。
“阮轻轻,你这回咋这么早就来了?”
因为离得近,阮轻轻每次返校都是踩着5点左右到宿舍,收拾一下6点去食堂吃饭,然后上晚自习。
“我一会有事跟你们说。”
阮轻轻神秘兮兮的,引得大家格外好奇。
“啥事啊?”
“等其他人到了一起说。”
整个宿舍就丁筱白和刘燕没到了。
趁刘燕还没来,舍友们纷纷问起她丢钱包的事。
阮轻轻本来也没想把这事闹大,便只说刘燕是一时气不过才拿她的钱包,已经还给她了。
舍友们听后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刘燕就是太钻牛角尖了。”
“其实也不怪她,她家庭条件不好,要是明年再考不上,她爸妈就要把她嫁给同村的一个老光棍,她是压力太大了才会想不开。”
“为啥啊?她就算考不上也是高中文凭,出去随便都能找到工作吧,怎么就非得嫁人。”
“她家还有弟娃儿,她弟娃儿明年读高三,本来她家里都不让她复读的,想喊她早点嫁人,换点彩礼钱供弟娃儿读书。刘燕以死相逼才有书读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她自己想办法借的,她妈老汉根本不管她了。”
“难怪呢,从来没看到她家里面给她送东西。”
听到刘燕的情况如此艰难,阮轻轻心里也挺五味杂陈。
跟刘燕比起来,她的生活环境和条件简直太幸福了。
没一会,丁筱白也到了。
眼看5点钟了,刘燕依旧没到宿舍,舍友们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她该不会不来了吧?偷东西被抓现行,换作是我,我也没脸再来学校。”
就在阮轻轻也猜测这种可能性的时候,宿舍的门“呯”的被推开了。
刘燕背着硕大的帆布背包,面无表情的走进宿舍,也不知是不是赶得太急,她的头发有些凌乱,脸颊和鼻尖也是通红一片,气喘吁吁的。
宿舍里安静了下来,只听到刘燕窸窸窣窣整理床铺的声音。
“阮轻轻,你不是有话要说吗?人到齐了,你说呀。”
正在整理东西的刘燕听到这话,身体顿时僵住。
片刻后,她扔了手里的东西,起身盯着阮轻轻,眼眶一点点变红。
“阮轻轻,我已经把钱包还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是不是非要逼死我你才甘心?”
“人家阮轻轻还没说话呢,刘燕你这么激动干啥?你口口声声说阮轻轻偷了你的钱,结果呢,你倒是偷人家的钱包被抓了个现行,你还好意思!”一个舍友怼她。
刘燕死咬着唇,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阮轻轻不想误会加深,连忙说出了她的猜测。
“我这两天回家想了下,刘燕的钱应该不是人偷的。”
听了这话,舍友们全都大惊小怪起来。
“阮轻轻,你莫吓人哦,不是人偷的难道是鬼啊?”
“还别说,我最近感觉寝室里面凉飕飕的,不会真撞鬼了吧?”
阮轻轻没想到大家联想这么丰富,一时哭笑不得。
“我说的是耗子,你们之前不是说晚上有耗子偷米吗?我觉得刘燕的钱可能也是被耗子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