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走了”阮时碧笑罢,也不等人挽留,忽的就站起身来,朝着二人挥挥手,便出去了。
“哼,笑什么笑,阮家人,没好货!”拾锦停手,立直身子,朝那远去的身影撇撇嘴,道。
“阮家人又怎么了?”季寒蝉拍拍身旁的椅子,示意拾锦坐下,问道。
“小姐,你可不能忘了阮家与我们的不共戴天之仇”拾锦仍立在哪里,季寒蝉不回头,也看不清她的表情,“有我们在的一天,没有阮家在的一天”
“嗯”季寒蝉点点头,心底下倒是了涌出深深的疑惑。
她,叶知秋,阮家,到底有什么关系?
“小姐,你可要与那阮时碧保持距离啊,万一那又是什么阴谋呢?”拾锦拍了拍季寒蝉的肩膀,又说道。
“嗯”季寒蝉再次点点头,心中的困惑却有增无减。
“现在有请我们的眠琴姑娘上场!”
这时,台上忽然响起了一声高音女声,季寒蝉一眼望去,却不见人影。
“铮”只听一道优雅的琴音从珠帘后传来,一个人影若隐若现地坐在哪里,一双纤细的手晃动不停。
四处的风吹来,引得珠帘一阵乱响,一时间似仙音入耳。
台下顿时响起一阵掌声,和不断的叫好声。
“好妙”季寒蝉抛去心事,起身拿了盘葡萄,吃了起来。
“这眠琴姑娘本就是醉仙楼的人,能达到这个程度自然不意外”拾锦也坐了下来,吃起葡萄点评道,“不过懂得借用珠帘,也是一大妙处”
季寒蝉似深有体会地点点头,一来珠帘如风铃,再来加入铮铮琴声,自然是敲冰戛玉,十分动听的了。
眠琴姑娘弹起曲来,自是极为悦人,这主仆二人也是不亦说乎地吃着葡萄。
“怎么在府中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葡萄?”季寒蝉一个接一个,很快一盘葡萄就要见底了。
“季府中吃过葡萄吗?”拾锦撇撇嘴,也是手口不停地吃着,“醉仙楼的花魁选一年一次,这些葡萄都是特意从南陵运过来的”
“难怪这么好吃,再来一盘吧”季寒蝉满意地擦擦嘴,把盘子递给拾锦,示意道。
拾锦不动,只笑笑,道:“让二狗子帮你再要一盘葡萄?”
季寒蝉尴尬地一笑,点点头。
“二狗子腿好痛,啊!站不起来了”拾锦那样子怎么像是站不起来?显然还是在记仇。
季寒蝉撇撇嘴,端起盘子自己走了出去,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
她还是自己去端葡萄罢。
一出门便是一条左右两边的走廊,季寒蝉记下房间号“梅园”便朝着有楼梯的一边去了。
一路上房间倒是众多,名字也取得各是花样,极为雅致,竹园,兰园,桃园...
走到尽头,便见一楼梯,由于过道是在台子的背部,人们都紧盯着台上的那一道倩影,倒是没什么人注意到季寒蝉猥琐的身影。
两三作步便下了楼,醉仙楼风尘女子众多,倒是少见几个小厮丫鬟。
季寒蝉东瞧西瞧也没见个正经的服侍丫头。
“怎么又是你?”这时,那提着壶酒的男子,又出现在了季寒蝉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