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棠棠道:“对,这一整头牛怎么卖?”
“你个女娃子,这么大一头牛还不够你吃啊!”小老头气急道。
“你是大夫?”江棠棠怀疑他是在医馆听见了他们和医馆那大夫的对话。
江棠棠笑道:“我们人多,这一头牛还不够吃呢!”
“老夫可不轻易给人治病!”小老头傲慢道:“他这腿除了老夫,这天下可找不到第二个人治。”
江棠棠风风火火地挤了进去,“东家,你这头牛怎么卖?”
“十五两银子,不卖我就听从你的建议,去隔壁买大肥猪了。”
江棠棠越发不相信他的话了,“刚才仁心医馆那大夫就说他会重新接骨,还说天下没第二个人会治呢,你就吹吧!”
“我这牛可不是病死的!”汉子把牛断掉的腿骨找出来给江棠棠看,“你看,我这牛是腿断了,我才狠心杀了的。可不是得病,不信你去官府查,官府有记录的。”
“就十两银子,你卖这些我都拿走,不卖就算了!”江棠棠做出一副并不是十分想买的样子。
江棠棠挑眉道:“一头活着的牛也不过才二三十两银子,你一头病死的牛喊二十两银子,还说我捡了大便宜,你当我冤大头啊!”
说话间,陆时晏买了牛车过来,江棠棠喊他帮忙,一起把新买的牛肉搬上牛车。
小老头在一旁打量了一会陆时晏后,问江棠棠道:“女娃子,那是你男人?”
“去买牛车吧!”陆时晏没再说治腿的事,他松开手,率先往卖牲口的市场走去。
要知道在大周,牛是受管制的,不能随意杀耕牛,只有老病残的耕牛,在官府登记,得到允许才能杀。
正在这时候,一个浑身破烂的小老头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他手里拿着几个黑黢黢的铜板,“不是说好了这牛杂给我留着吗?怎么说话不算话,给卖了?”
当然,权贵不在这一条律法的管束之中。
他说着,还把案上的牛肉拼起来给她看,“我这牛大,今天一共才卖了十来斤,二十两银子买这么大一头牛,真是千值万值。”
汉子道:“那是说收摊的时候没卖出去,就十文钱卖给你,但我这已经卖了,你要买找这位小娘子去。”
江棠棠有点受不了这气氛,正想说点什么安慰一下他,活跃一下气氛,突然发现有人在卖牛肉。
江棠棠指着边上的牛皮和牛杂道:“说好了十五两银子买整头牛,那些牛杂和牛皮也算在里面啊,你那个装牛杂的桶一并卖给我,给补二十文钱给你。”
汉子面露痛心道:“算了算了,你这小娘子太会说了,就十五两银子卖给你,下回你可要记得再来照顾我生意啊!我今天可亏大了。”
“就仁心医馆那小老儿,他会治什么病?”小老头鄙夷道:“你们还好没在他那治,若不然,你夫君这条腿就保不住了。”
“可我们得去崖州,接下来还得赶路,暂时只怕是不能治病。”
江棠棠还是有些不相信这小老头就是大夫,不过却没有说出自己心中的怀疑,“你若是要给我夫君治病,的跟我们去崖州,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