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张溢：“……”
现在的情况，就奇怪了！
当下，心思重新转向高二下学期的物理课本。
陶暖瓷看了看苏杭，又转向好姐妹，再转回来，欲言又止，她觉得吧，就算他猜到什么，应该也不会那么精准，于是……就很想给他剧透一下。
老气横秋的那种。
张溢：“……”
苏杭……
这怎么行？
不把你从暖瓷身边赶走，我就不姓……陶！
来人是《青旭》杂志的女编辑方薇。
不过，根据结果，苏杭却总结出了一套可以实现自洽的原因。
陶暖瓷顿时更没了生气的念头，凑近一些，见男孩头上那一道明显的疤痕，下意识伸手上前，快要碰到时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收回手，追问：“具体怎么回事？”
天才是真的。
老男生，写出了女孩子才能写出的细腻文字。
“关于‘许白’的，”苏杭看向娇小少女：“我觉得他有问题。”
原作者就不需要用‘发现’这两个字了吧？
曹婉婉却是不信：“不可能，你……你说啊？”
这个……
曹婉婉立刻发现了陶暖瓷的意图，警告道：“你不许说！”
周围几人，陶暖瓷还在想怎么圆场，张溢和甘欣听到曹婉婉这话，都打消了本来要开口的意思，闭上嘴巴。
陶暖瓷看了眼少年还拿在手中的杂志。
苏杭直接给出答案：“许白是不存在的，他只是林清的幻想。”
将思路写在小本子上，苏杭又检查了一下从各处摘抄的关键信息，将面前的报纸杂志还回书架位置，离开报刊阅览室，打算第一次借书。
这个……
苏杭：“……”
苏杭见陶暖瓷本来粉红的俏脸转为通红，没有让她夹在中间难做的意思，更没有生气。
苏杭：“……”
甘欣：“……”
曹婉婉不想理会，却也怕被赶出去，不得不压低声音，转向苏杭：“你说！”
陶暖瓷嗯了声，上前坐下，见苏杭面前的书本，不好意思道：“我没带书包，这次是婉婉要来呢，就跟着过来看一眼，还以为你仍然不会出现。”
没救了。
嗯……
曹婉婉：“……”
前世回乡，虽然不再折腾，苏杭读书的类型却是五花八门。
只是提前飘来的一股馨香，苏杭就已经有所判断，听着声音，抬头看向一旁，朝今天穿了一条淡粉色无袖连衣裙的陶暖瓷招呼：“你好啊。”
苏杭不理，仔细阅读着，还笑道：“别说，这小说挺有意思的。”
“助人为乐，差点英勇就义，”苏杭说着，拨开头发展示右侧脑袋上的疤痕：“缝了13针。”
苏杭暂停阅读，转向少女道：“我要是说对了，怎么办？”
不过，老大啊，你作弊，也是真的。
这声音有些大，门口的那位管理员大妈抬头过来，提醒道：“同学，小声一点，别打扰其他人。”
翻开。
带着两本书下楼，并没有立刻开始。
与期货相关的书籍。
不等大家反应，某个娇小少女已经捂着脸蛋继续尖叫着跑向阅览室门口，转眼消失不见。
曹婉婉说着，不等苏杭回答，已经打开挎包：“我这里有两篇哦，恰好是写咱们河元的，给你看看，什么才叫小说。”
第一：最近几年，国内金融市场投机之风盛行，资本急功近利。
河元图书馆显然许久没有购置过新书。
第三：今年国内绿豆减产，价格呈上升趋势。
“因为这作者肯定是女孩子呀，”曹婉婉理所当然道：“你们粗线条的老男生，怎么可能写出这么多美好的句子。”
张溢和甘欣一起看向苏杭。
陶暖瓷转向她，点头道：“我是！”
苏杭把手中的杂志翻了一页，忽然做恍然状：“我发现了。”
陶暖瓷见苏杭丝毫没有发作的意思，还真的看起了面前的小说，稍稍放松下来，又瞪了眼曹婉婉，转回来，想想建议道：“苏杭，我们出去转转吧，别看什么小说了，都是，嗯……给小女孩看的。”
而且，如果曹婉婉说其他，还没什么，偏偏还说的是……恰好写‘河元’的两篇小说。
方薇说着，还看向桌面上那本《青旭》杂志。
一本《正茂》。
刚翻了几页，身后有脚步声，对面的张溢又是一脸惊讶地看过去，还朝自己使眼色。
确实挺不合理的。
打算放在晚上。
想到一个人就可能逆转自家杂志的生死，主编谭丰振还授权给方薇，如果有必要，最高可以开到千字100元的价格。
听到方薇的话语，陶暖瓷的小脑瓜，一时间都忘了转一转。
曹婉婉顿时又有些失态。
于是又瞪向某人。
曹婉婉立刻道：“当然了，仔细看看，人家的描写多细腻，就说其中在我们河元图书馆的那种感觉，你绝对写不来。这才是真正的作家，简直让人崇拜呢，我都给她写信了。”
恰好是《林清和许白》的一页。
直到近前。
曹婉婉倒是转过了神，打量几眼方薇，又转向某个家伙，再看向方薇，再转向某个家伙，嘴巴逐渐张开，眼睛瞪得大大。
陶暖瓷：“……”
不得不说，样刊寄回后，苏杭还真没认真读过，都不知道有没有被胡乱修改。
看着曹婉婉把两本杂志推到苏杭面前，气势汹汹的模样，三人都有些迷糊了。
苏杭见少女身子不知不觉贴近，胸前的布料都擦到自己肩头，稍稍退后些，说道：“就是刚刚说的，助人为乐，脑袋撞了一下。”
如果不是某个娇小姑娘在，苏杭不介意给出真相，当下……想想某个结果，也就很厚道地避过去，指了指自己脑袋：“我可是能考1022分的天才。”
经管类也不少。
洪绫倒是没在家里时那么‘不羁’，朝众人摆了下手，就转向一旁，示意道：“小杭，商都来的客人，找你的，我就带她来了。”
太丢人了。
没脸见人了啊！
老天，我刚刚，都做了什么？
妈妈……
这世界，好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