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三年之期已到
牧宁宁像是走了，又像是没走。
李平安闭关她拜师，李平安出关，她已是央求着师父，前来流云观‘省亲’。
整个一《如走》。
李平安怕耽误牧宁宁修行，叮嘱她专心参禅悟道，没事别到处乱跑。
牧宁宁自是答应了下来，还立下了豪言壮志，说她百年内冲击成仙之境。
她的师父道号清絮，是彩云峰上的真仙境炼气士，平日里较为低调、名头不显，但胜在刚动收徒的念头，牧宁宁是她的大弟子。
这位真仙性子十分温柔，对牧宁宁这个大弟子颇为宠爱。
李平安对此自然是极其羡慕的。
他旁敲侧击问了下，清絮道长还有三个同辈师姐师妹也抵达了真仙境，只可惜……
她们彩云峰不收男弟子。
李平安笑道：
“虽然只是送信的小活，但我也会全力以赴。
李平安笑道：
“等我雕完。
“让他做下一任掌门的传闻，再过几年，恐怕就不是传闻了。”
这日午后。
“牧师妹，你在彩云峰还需努力修行。
“商贾之子参加外门试炼又能如何？你还能不让他进外门？再说，一个外门弟子有什么可在意的？门内诸多结症尽在那商贾，不在其子身上！”
……
“我若是再拖延下去，我父亲能让我足不出户就过了试炼。
三年之期已到；
李平安叹了口气：“我参加不了，那是内门弟子的大比。”
“我可以去问我、师、父哒！”
比起李平安这般‘主人家’，牧宁宁的穿着打扮就讲究多了。
“你总管门内的坊镇产业诸多事务已有数百年，行事素有章程，贫道本不该多说你什么，但此事你需谨记一点。
“我万云宗万年前历经数次内斗，死伤惨重，三祖师归来后立下严令，严禁争权夺位，严禁门人私斗。
“我听闻最近几个月，门内就要举行最近二十年新入门弟子的大比，师妹你上山不过三年，若能趁着这几个月抵达凝光境，定能在此次大比中一鸣惊人。
山中修行的日子终归是平静居多，万云宗平日里的基调就是中正平和。
微炎子站在院门，笑呵呵地看着这对父子，也不向前接话。
牧宁宁抿了抿唇，却也没多说什么，柔声细语地几番叮嘱李平安保重自身，这才依依不舍的御剑离去。
这次是牧宁宁央着师父带她回来看望李平安，呆够半个时辰就要离去。
——微炎子只是跟李大志喝了几次酒，就有成为祖师弟子‘首席跟班’的迹象。
一名老者道：“莫易师兄贵为副掌门，又是掌门一脉，此前本以为过几千年该你做那掌门之位……”
微炎子答：“这个比较随意，毕竟只是外门弟子的入门试炼，平日里根本没人当回事，只需你去主峰凡事殿，就可开启试炼。”
些许微风吹过，梧桐树冠微微晃动。
牧宁宁灵巧闪躲，小嘴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若门内不需贫道做这般事，贫道倒也乐得安闲，专心寻那金仙长生的妙境。”
道号莫易的灰发老者轻轻摆手，温和地笑着：
牧宁宁禁不住问：“你到底什么境界了？”
“哦？”
“当时来山上太匆忙，我来不及收拾行李，很多收集的书籍都遗落在了凡俗，回去也不知还能不能寻到。”
“随他们说就是了。”
他也不避讳，直接道：“都安排好了！平安你就放心吧！我把凡事殿里里外外都打点了一遍！要我说，你就别参加什么试炼了，直接去外门修行不就好了？”
“这是不是太急了点？不如先告诉那边一声，好让门内多做些准备。”
李平安眯眼笑着，嘴角的肌肉在微微抽搐：
“知道你拜师了，咱别总是把师父俩字挂在嘴边不放。”
依照门规，李平安未能在流云观拜师，需通过外门试炼成为外门弟子，才能继续留在山门中修行。
“我师父又说了……”
“掌门不掌门，于修行又有何益处？
“若是门内需要贫道去担当这般职责，贫道就算空耗几千年不去修行，也是义不容辞，为各位同门做差谋事。
煮茶的是一位美艳的仙子，穿一身繁复的古裙。
牧宁宁赶紧闭上了小嘴。
微炎子起身道：“我去凡事殿知会一声，让他们早做准备……你这也太急了！”
“哎！”
微炎子也有点错愕：
“那我今日就去吧。”
“萧月师妹。”
云上则是一胖一瘦两道人，恰是祖师弟子李大志，与流云观中的高阶执事微炎子。
李平安手上雕琢不停，叹道：“其实没必要这般打点，刻意而为反而容易惹来祸端，倒不如让我光明正大地去参加试炼。”
李平安笑着点头，画风一转：“爸，你最近似乎又有些懈怠修行了……”
牧宁宁前一瞬还在跟李平安斗嘴，眨眼间已是露出明媚笑意，起身迈着小碎步赶去院子中，对着落下的白云欠身行礼。
“要不，师兄伱今后修行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偷偷告我。
“我将点亮灵台一点光时的诸多感悟刻在了这块灵石内，对你后续突破凝光境能有所帮助。
“哈哈哈哈！”
李平安继续摆弄手中的物件：“你猜？”
据李平安不完全统计，在牧宁宁拜师后的两年半里，她来了流云观三十多次，而且最近来的次数越发密集；
比他亲爹来的都勤快！
倒不是两人已经擦出了道侣之火，这两年多的相处下来，只能说是火星初起、没到燃点。
平安师兄往往只是一两句点拨，她就会有茅塞顿开之感，困扰她的问题都可迎刃而解。
牧宁宁今年已十六七岁，从亭亭玉立长到了纤秀婀娜。
“这不是怕别人捣乱嘛。”
李大志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笑道：
几人各自摇头，却也没多说什么。
“哪有，”牧宁宁忙道，“执事您怎能乱说这般话，我与师兄义气之交，可不是……你想的那般……”
言罢，李大志腾空而起，驾云离开的身影总归是有些狼狈。
名为莫易的老道皱眉叮嘱：
也是年岁长了有了爱美之心，她那张俏脸上不难看出浅妆的痕迹，白里透红的肌肤吹弹可破，明亮的桃花眼温柔妩媚，每当她的长睫毛轻轻眨动，秋波微漾的眸子便倒映出李平安的侧脸。
李平安将那块灵石扔了过去，笑道：
“我现在想做的是给我父续弦，就算真遇到那般仙子，碍于修行之事，我暂时也不会考虑自身结道侣。
“每次遇到我父亲你就跑，我父亲又不吃人。”
饮茶的则是三五名老者，表情大多有些沉闷。
临走前，她说能御空飞行了就来看望李平安，李平安也没放在心上。
自那之后，牧宁宁隔三差五就飞来流云观，有时带一些宝财丹药，有时则带一些她自己做的‘美味佳肴’。
她歪斜着身子坐在桌边，也没个正形，纤手托起下巴就能在这发呆一整天。
就跟微炎子说的那般，流云观只是小弟子的中转站，在这里走出去的弟子，都有了新的环境、新的友人。
牧宁宁道：“师兄，我陪你去凡俗走一趟吗？”
而是牧宁宁渐渐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