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安哪里是个耐烦看账的,他也看不懂,乐得顺水推舟。
倒是所谓的“出去”令他不解。
跟张氏说了一会儿话,他便明白了。
原来褚小姐自幼便拜在神医门下,她天资聪颖,几乎过目成诵,肚子里不知装了多少医书,便是辨认药材也十分精准。
但有一点,空会背书并不代表真的学会了医术。
所以她只要有机会便会易容改装,到外面自家的医馆坐诊。
小小年纪,医术已经十分了得。
她还喜欢钻研,光读书心得和坐诊体会都装订成册了好几本。
啧啧啧!
唯有这样的人,才配承载自己的灵魂嘛!
日后的出诊——出去了,要怎么行事,还不是他说了算?
至于易容什么的,丫鬟们便没有学到十成,也有五六成吧?再有张氏遮掩,总能蒙混过关。
据张氏和丫鬟们说,自打来了京城,出门便十分不方便,因为那况三小姐牛皮糖似的……
这不,又黏上来了!
容安来到小会客室,况菲菲已经喝了两壶茶,见到他,立刻站起来,用欢喜的神情遮掩了方才的不耐烦,“音表姐!你在做什么嘛!让人家好等!”
容安挑眉,“我让你等的?”
况菲菲一噎,旋即上来要挽他的手臂,“表姐为昨日的事记恨我呢?”
她小心翼翼瞄了一眼容安额上的青紫痕迹,“人家不是已经道过歉了?是你不要人家来照顾的嘛!”
容安避过她的手,“若你的道歉能把我的杯子还原,我就笑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