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双胞胎也跑过来了,医生气急:“都别添乱了!姜晚——”
姜晚无视所有的目光和指责,一脚踏上左学友的肚子半跪下来,用膝盖顶着左学友的胃,食指从额头、面中、颌侧,不断往下戳刺着,最后重重摁在左学友心口上,伴随着一句谁都听不懂的、诡异又复杂的咒语,左学友猛地停止了动作。
医生:“诶?……这是晕过去了?”
“……是巧合吧?”
“她刚刚好像做了什么,没看清……”
“找个屋子把他抬进去吧。”姜晚淡定地起身拍拍手。
众人不知所措,略过医生一齐看向蒋方良。
蒋方良也不做解释,只命令自家的保镖:“照晚晚说的做。”
于是左学友被抬进了蒋家借宿的那个矮房子,蒋家三人留下来,也留下了左妈妈和四名保镖,剩下的人全都打发走了。
张导在门口探头探脑,医生呢喃着不科学,蒋方良把房门关上,挡住了所有窥探的视线,他思绪复杂地看向姜晚。
姜晚捏了捏衣角,说:“他中了野猿蛊。是一种会让人发狂的蛊,中蛊的人先是会变得暴躁易怒,指甲硬化、变尖变长,犬齿也会越来越锋利,同时变得喜欢吃生肉、喝鲜血,还会浑身长出厚厚的长毛,因为发狂的样子很像发怒的野猿,所以叫做野猿蛊。”
她说完,左妈妈立刻打了个哆嗦。
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一周前的深夜,她在睡梦中听到一点动静,睁眼看到左学友在剪指甲,当时她觉得有点奇怪,不过因为太困了就继续睡了,醒来后只当做是做梦,现在想来,当时左学友的指甲就是又尖又长的,仿佛什么野兽一般……
左妈妈的表情说明了姜晚不是在信口开河。
“世界上真的有蛊?不是小说和影视剧里编的?”蒋桀恍惚地想,晚晚明明说出了非常了不得的话,怎么能这么淡定呢?
原来,我妹妹是隐世高手啊……
蒋方良在片刻后就整理好了心情,他问姜晚:“晚晚刚刚是帮左叔叔把蛊除去了吗?”
见他们没有流露出一丝对自己的防备或不喜,姜晚慢慢放松下来。
“我只是暂时扼制了蛊毒的发作。一般而言,野猿蛊从种蛊到发作大概需要六个月,不过愤怒会催化野猿蛊的生长,后续发作的间隔会越来越短,左叔叔距离完全失去神智,只剩下不到一个月。”
炕上的左学友身躯一震,慌张地睁开眼:“不要!不行!你救救我,救救我!”
他清楚地记得发作时的事,当姜晚吟唱了奇怪的咒语时,他陷在炙热混沌的神智仿佛瞬间落入了空山幽谷,变得冷静清爽,心头的躁动也骤然平息,这绝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更何况姜晚对野猿蛊如此熟悉!
他翻身下炕,敬畏地趴在姜晚脚边:“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发疯!”他知道姜晚说的都是真的,因为这两三个月他确实变得很奇怪,“——我想吃生肉、喝血,我还想打人,把人打死的那种,我太害怕了,我根本控制不住我自己,还有我的牙!”
他掰开自己的嘴,龇了龇已经变形了的犬牙。
蒋方良默默抱住姜晚往后退了两步。
左学友爬过去:“我看了好多医生都找不到原因,只有你不一样,求求你救救我!”
姜晚坐在父亲的臂弯里,居高临下地看他,面无表情地问:“我为什么要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