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脸上满是迷茫，裴湛笑了，他身体疼痛，这个似是而非的笑容看起来就有点说不出扭曲变态，看的陶真直皱眉。

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就心机深沉的接近裴家，一切的一切都是陶家计划好的，可如今，她也被陶家抛弃了，还真是报应。

陶真心口却堵着一口气，吐不出咽不下。

裴湛没说话，算是默认。

陶真皱眉，她看向裴湛：“你什么意思？”

陶真一愣：“陶家？”

裴湛不笑了，他咬紧了嘴唇，死死的盯着陶真，跟只想找人索命的恶鬼一样，陶真再看不出这其中有事，她就白活了。

可她确实没有记忆，只记得自己死后看到的那些事情。

“真好啊！”

裴湛忽然感叹：“一个人做了坏事，很快就忘了自己做过的事，可以活的心安理得，真是好啊……”

她顿了顿，问：“裴家的事和我有关？”

陶真说完又解释了一下：“那天自尽之后，我就不记得出嫁之前的事情了。”

“我不记得了！”

她不是原主，原主做了什么她不知道，可是她又占了原主的身体，那她和原主就是分不开的，无论原主做了什么，她都得担着。

她看着裴湛，裴湛也看着她。

安静的黑夜中，昏黄的灯光怎么也照不进两个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