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儿子既然选择了这一行,他也只能用行动支持。
嗯,在搞定老婆这方面,他选择的是精神支持。
张安平无奈,只能将主意打到曾墨怡身上。
于是,他特意为曾墨怡买了几束花,送花后忽悠道:“明天我们就要去上海了,我妈想给咱们俩饯行,晚上我们几点去我家?”
“这不合适吧?”曾墨怡傻眼,说好的是工作搭档,对外宣称夫妻而已,这见家长算什么?
“嗨,当妈的总是放心不下儿子呗,想托你平时照顾我点,就当帮同事一个忙了。”
张安平的忽悠成功让曾墨怡上当。
于是,她抽空买了些礼品,打算去张安平家时候带上,但等到张安平蹬着自行车过来接她的时候,她却傻眼了。
长着胡子、样貌平平且看上去二十七八的张世豪,居然变成了嫩了。
胡子没了,年龄也“掉”到了二十岁左右的样子。
最关键的是样貌,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明明那么普通,怎么一转眼就这么好看?
拎着礼物的曾墨怡傻眼:“你是……”
“张世豪——不过你现在得叫我张安平了,这是我的本名,上车吧。”
张安平笑得很好看,曾墨怡木木的坐到后座,脑子里一片混沌。
“在处里时候要是顶着一张嫩脸,容易被人小看,而且这不是要带学生吗?和他们看上去差不多的话,那帮小家伙不容易信服。”张安平满口胡扯。
虽然这确实是一部分理由,但真正的缘由是他一直在为抗战全面爆发后的敌后活动做准备——抗战全面爆发后,军统这边的叛徒不少。
如目前的JSWYH调查统计局三处的处长这样高层会叛变,像陈默群这样的军统顶尖中层也会叛变,他要是日常不伪装,难不保会在小鬼子那边留下照片。
但曾墨怡不知道后来事,在惊诧过后,她对正奋力蹬车的张安平的戒意提升了数个等级——本来就是最高等级的戒意。
这个人太可怕了,之前相处了这么久,谁能想到自己看到的竟然是一张假面!
蹬车的张安平估计曾墨怡被自己吓到了。
但此时不适合摊牌,就让她受点惊吓的洗礼吧,毕竟对隐蔽战线这一行来说,这样的惊吓,还只是开胃菜。
……
曾墨怡跟着张安平到了张家,在张安平敲门时候她后悔了——上门太贸然了!
收拢思绪,她安慰自己:
这就是一个任务。
这么一想,她倒是没了害羞,可等到张母王春莲满眼放光的望向她时候,曾墨怡的内心还是忍不住泛起朵朵涟漪。
怎么看都像是新媳妇上门啊!
好在她受过专门的训练,表现的大方得体,又一直以张安平的同事自居,哄人哄己的说辞让她平复下来。
然后……
她就发现自己上当了。
合着张安平根本就没有向母亲说实话,根本没说要去上海的事!
看着张母得知儿子要去上海工作后垂泪抱怨的样子,曾墨怡的眼角突然泛酸——她是个孤儿,享受不到这般的母爱。
面对垂泪的母亲,张安平只能好言相劝,又不得不可怜巴巴的向曾墨怡投去求救的目光。
最终在曾墨怡的劝慰下,王春莲才由雨转晴,一番闲扯后,居然隐晦的催婚,整的曾墨怡不禁霞飞双颊,满脸羞涩。
一顿晚饭吃了两个小时,曾墨怡帮张母收拾完碗筷后提出告辞。
张母是真的喜欢这个懂事的姑娘,见曾墨怡提出告辞,不由在自己身上摸索起来,最后索性将手腕上的玉镯拿下,二话不说就拉过曾墨怡的手,将玉镯戴在了曾墨怡手上。
“安平能找上你这样的姑娘是他的福气,这玉镯是安平他奶奶给我的,现在我就交给你了。”
“安平这孩子被我惯坏了,你呢以后要是受了什么委屈就跟我说,我替你出气!阿姨说什么也不会让你受委屈的,晓得不?”
张母拉着曾墨怡的手絮絮叨叨说个没完,曾墨怡又是感动又是尴尬,最后不得已向张安平投去求救的目光,张安平点头示意玉镯戴着。
最后还是张贯夫看不下去,道:“天色不早了,你就别耽误人孩子了,安平,你送曾姑娘回去,明早要赶车呢。”
曾墨怡这才得到“解放”,羞涩的谢过张母后,在张安平的陪同下离开了张家。
……
民国25(1936年)年10月1日。
恢复了自身样貌的张安平一大早就在母亲不舍的絮叨中离开了家。
接上曾墨怡后,两人在首都火车站坐上了前往上海的火车。
火车上,张安平说了句让曾墨怡一头雾水的话:
“墨怡,这个日子非常有意义。”
就在张安平和曾墨怡踏上火车的同一时间,陈默群带着7个特训班的学生,来到了南京稽查处。
“陈站长,犯人王志就交给你了,请您签字。”
陈默群看了眼战战兢兢的眼镜男,露出了一抹不可捉摸的微笑。
我神秘的对手啊,你想不到吧,从我手上逃走的交通员,终究又落到我手上了!
接下来,咱们再战一场,看到底谁棋高一着!
(本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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