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叔叔，你身后飘着一个带着粉色蝴蝶结发夹，嘴角有颗痣的小姐姐。”

“今天的事情，我会替你保密。”

本市的废弃工厂、学校、烂尾楼……他都已经找过。

“谢谢医生，谢谢……”老金喜极而泣。

“哦。”

老金诧异：“什么意思？”

“你想说也说不出来。”

老金试着张口告诉开锁匠，这个小女孩能够看见阿飘，却突然剧烈咳嗽，是被口水呛到的那种感觉。

小灵灵站起身，个子小小，却有两米的气场，板着小脸瞪着他：“我爸爸没有教我骗人！我也没有骗人！李叔叔身上缠着八只怨灵，一旦动怒，提供怨灵负面能量和怨念，它们就会变得更强，最后彻底吞噬他所有的生机，这几天本来就要死的！”

警察老金开口：“李训，抢救无效，过世了。”

【你放心，所有的事情都有我们给你解决！】

他的女儿已经失踪十天。

开锁匠从走廊另一头走来，老金压低声音：“我相信你，你爸爸是无辜的。”

“如果你不敢试，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是不是顾霖教你骗人，误导我们警察查案？”

【虽然我们插手阳间的事，帮助任务者会违规，转世门会出现裂缝，但只要你做好人好事积攒功德，裂缝就会修复。】

老金猛地抬起头，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这个小女孩。

“往左。”

等消息的三天，他寸步不离警察局，期望可以得到一些消息。

女儿失踪的第三天，他就已经带人搜过这里，没有任何收获。

“她好像快要死掉了，虚影越来越清晰，等完全清晰的时候，她的三魂七魄就全都出窍了。”小灵灵歪了歪头：“现在应该还能去抢救一下。”

*

坐上警车，踩在油门上，老金才清醒过来，觉得荒谬极了，他竟真的相信了这个小女孩的胡言乱语。

他根本没打算下车，也不再相信花灵灵，他准备踩油门开回警察局。

“已经没有生命危险，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废弃工厂的铁门被层层铁链锁住。

花灵灵哼哼两声：“我爸爸本来就是无辜的！”

小灵灵得意洋洋抬了抬下巴，目光落在只有她能看见的光幕上：

【小灵灵，鬼差大叔已经在他生死簿上加了禁言术，他无法透露关于你的秘密！】

小灵灵点头：“我说过。”

“就是这里！”小灵灵喊停。

“你在胡诌什么！说！是不是顾霖教你的？”

开锁匠是警察局的编外人员，他和老金是老友，见老金如此严肃，立刻点头答应：“好，我们在外面等着，你小心点。”

老金想起刚刚承认伸出脚绊倒李训的小伙子，录口供时说的：“就算我不伸出脚，他要死还是会死！小灵灵都说了，他印堂发黑，离死不远了！”

“你不要诬陷我爸爸？”

老金将花灵灵交给他，“你和孩子在外面等我。”

对上小灵灵焦急的眼睛，老金亲眼目睹这双眼睛从乌黑水亮逐渐变成褐色异瞳。

【刚才你救了五条人命，转世之门上原本的四条裂缝已经修复。】

【小灵灵这可是积攒功德的好机会！】

小灵灵仿佛看到判官红袍离她越来越近了！

完成任务可以得到功德，但能不能足够成为判官就不知道了。既然救人、引渡亡魂，都能积攒功德，那她是不是可以在完成主要任务的同时，搞一点副业？

花灵灵摸摸下巴，若有所思，大眼睛越来越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