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采老板大驾光临,想来是天福聚财居的粮食卖完了!我来想想,我记得你两天前刚来过。你别说,我真羡慕你,你家消耗粮食的速度,快赶上我们家了。”景光利一见到采小兰登门,立即耍了一通嘴皮子。
男人的嘴,好像是专门为女人长的。他老爹为了儿子能练练嘴皮子,又送他去读书,又送他去当了几个月说书先生,最后回到店里,只知道轻摇折扇装深沉。
把他爹都气了个半死,哪有生意人不笑脸迎客的?
“景少东家,您这般说话太客气了。不过,我可要和你做笔大买卖。”伸手不打笑脸人,采小兰对景光利大有好感,每次买粮油,只在他们家买。
“内室聊!”
衙门里的人跑断了腿,而街面上还是热闹的。想来是李云光为了避免百姓恐慌,特意下达了封口令。
“什么?你要那么多粮食?”景光利骇然。若不是男女授受不亲,他真想摸摸采小兰那光洁的额头,试试她发烧没。
“嗯,村里面水多,我怕淹了路,想多买一些粮食放在家里。”采小兰明确点头。
“粟米价钱是九个半,我给你压一压价,九个钱一斗。”景光利取过算盘,一通扒拉,“17贯钱,我能卖你1900斗。不过,这可是两万多斤粮食呀!”
采小兰一听这个重量,自己也被吓了一跳。她只想着把身上的余钱都买了粮食,以便在洪灾期间熬粥救人。没想到竟然能有两万多斤。别说她预估的五辆平车了。就算是再来五辆也不够拉的。
“就照这个数字买!”
景光利见采小兰笃定要买,便打发伙计去仓库里搬了。他们家在扬州府里一共有三个门店,两个仓库。17贯不至于买空他们家的粟米,但几乎也去了一半了。
幸好是一大早,没其他的客人。伙计们把粮食从库里搬出来堆在外面。租马的崔薄言带着马行的几个伙计正好到了门口,
“薄言,还要再租几匹马。最好再租八匹马。”采小兰朝着崔薄言喊了一声。
当下得快。谁也不敢保证洪灾的消息什么时候会被泄露出去。
旁边的马行伙计听到了,自告奋勇,回去调用更多的马。而采小兰自己则是去到第一回买平车的地方,没有还价,直接买空。木车店老板一下拖了七辆车到粮行门口。
有马有车,粮行的伙计开始装车了。
而崔薄言再一次眼睛瞪得贼圆,他的夫人跟变戏法一样,又捧着一堆钱,与粮铺老板做了交易。
“子虽不语:乱力鬼神。但这也太奇怪了吧。”他对天发誓,出门的时候,真没看见采小兰往兜里放一个钱。
“别纠结我钱哪里来的了,这里有七辆车,待会儿还有王仆的五辆车。紧十二辆车装,如果装不下了,就把大哥二哥家地址给老板,送到他们家去。”采小兰捅了发呆的崔薄言一下。装粮食的事情,一时半会儿,也干不完。就把现场嘱托给他。
而她还有更重要的东西要买。
人只吃粮食是不够的,她还要去买盐和其他的调味料。开茶馆挣的铜钱已经花完了,但之前抽奖得来的金块,她还没用。
这一次,可算起到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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