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萋萋并没有他预期那般,哭累了就会停下,等他发现时,怀里的人早就哭晕过去了。
这一出口,可把元帝气得不轻,他这么多儿子里头,就只有这个老三最胆小愚钝了。
“殿下,这是臣的职责。”
元帝掀了下眼皮,冷静地扫视着下面的人,冷笑一声。
明明说好回来之后就给他指婚的,可如今看来,他的婚事还得往后推。
“是,侯爷!”
“侯爷,太子殿下召见。”
他的儿子,若是都有这样的胆量,这天下何愁抓不牢。
十一已经在门外等了许久,直到侍卫一次又一次来禀,才提着心进来。
金宝银宝屈膝应下,待顾庭殊带着人离开,她们对视一眼,才踮着脚进了屋。
他要留在京都,以防有人为了登上那个位置,而不顾万千子民性命。
“朕要听你说。”
东宫里,沐承泽在书房里踱了无数圈,才终于等到顾庭殊。
再看她,明明已经晕了过去,可却还是时不时抽噎一声。
她脸皮薄,若是与她提及哭鼻子一事,她肯定不敢见人了。
沐承泽招手让他过去,示意他看刚呈上来的密报。
“照顾好姑娘,今日之前不许提,在我回来之前,谁也不许进这个院子。”
犬戎并不可怕,南疆也不是多难打,只是依探听到的消息来看,这二族怕是要联手了。
临行前,顾庭殊深深看了眼沈萋萋,背着手出了门。
每日就只晓得缩在自己宫里赏花看月,无聊了便学人斗蛐蛐,一点儿皇室子弟的样子都没有。
床上的人还在抽噎,顾庭殊并不想动,可也知道如果不是有急事,对方也不会在深夜召见。
“陛下心中应该已经有了决定。”
他没有开口,只是抱紧了她,任由她把所有委屈宣泄殆尽。
那些个劝和,并不是因为不懂他的意思,只是在害怕,害怕动武的话,被选中领兵的是他们。
“老四你说,是战还是劝和?”
“父皇应当已经知晓了,明日他肯定会提及。”
四皇子站出来,双手拜过,“回父皇,儿臣主张劝和。”
“国库亏不亏空,你倒是清楚得很。”
“殿下急着召见,所为何事?”
元帝并不看他,又指了三皇子出来,“老三你说说。”
“镇北侯,你来说说,是劝和还是打。”
“不听话,打服了便是,若是不服,打死了便是。”
这场仗打赢了最好,若是打不赢,可就彻底和皇位无缘了。
哼,都是一群眼高手低的东西,好在他一开始就选好了继承人,若不然,怕是要当场气死。
“镇北侯既这么说,那么这仗,就由镇北侯封帅吧。”
元帝下旨下得干脆,为了抢占先机,他直接赐了虎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