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隐稍微愣了愣,看向一向不怎么说话的桦地。
桦地用手磨搓着裤子,目光呆呆地看着正前方,纠结了一会,才以一种十分费劲的断句方式说道:“有什么事,要和身边的人说,立海那些人,很严肃,但对于你的事,应该,不会坐视不管。”
雾隐还是第一次听桦地说这么长的一段话,迹部显然也是这样,二人相互对视一眼,满是诧异。
桦地依旧在原地呆坐着,似乎刚才说了那么长一段话,已经用尽了他所有的体力。
雾隐只能轻轻垂下眼眸,安慰着:“他们都是很好的人,请不用担心我。”
她说的半真半假,迹部也无意再探究下去,示意桦地,让他从包里拿出一叠纸张,道:“证据全在这里了,不过只是私用部门经费这一点,又是国中生的事情,警局估计是不会立案的。”
雾隐收起那一叠纸,随意翻看了一会,道:“立案?只是给别人仇恨我的机会而已。”
迹部露出诧异的神色,问:“那你大费周章的做这些事干什么?”
雾隐将资料收进口袋,原地站起,露出游刃有余的笑,悠然说道:
“迹部你应该能明白的,一把已经砍下来的刀,和一直悬停在脑袋上的刀,哪个更让人恐惧。”
“哦?”
迹部先是有些诧异,随后发出一声轻笑,以他的经历,很快就知道了雾隐所说的是什么意思。
果然,这个家伙,天生就是做掌权者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