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然本来计划着和其他几个业余爱好者再练练,但自从他非常干脆地送了那平头哥一个反向的“love game”后,继续留在这里练球的意义就不大了,便找了一个理由离开了。
坦诚地讲,陈然对这些业余球员的水准是略感失望的,对方连和自己多拍僵持的能力都没有。
不过转念一想,他和这些业余球员所接受的教练资源是完全不可同日而语的。
网球的私教费用一直非常昂贵,这些业余球员的教练可能水平不咋地,但收费估计不会低,他们能练到这个水准,花费少说也是五位数。
自己的教练则是曾经的大满贯得主,最高排名世界第二,而场地费和训练费都省了,更重要的是训练时间都是不受限制的。
“好了,万事俱备,就等下个星期的比赛了!”陈然拎着球拍袋子,离开了球场。
他想的是要在下个星期的比赛里一鸣惊人,最好能引起相关人员的注意。
这主要是因为在如今的华夏,网球这个赛道的确算不上内卷,优秀的人才太少了,加上又是个人运动的关系,暗箱操作的黑幕较少。
不过这也得益于职业网球联合会的规定,一切只看ATP排名,在所有重要的比赛里会以ATP排名的先后来决定签位。这是实打实的成绩,没有半点的弄虚作假。
这不像足球或者篮球这样的团队运动,可以靠背景关系或者送钱送礼的手段,硬塞一个名额,也不会像乒乓球、羽毛球这样,人才太多,太内卷,又是体制内的关系,由体育局掌控一切生杀大权。
陈然的原则是将来可以跟体育局方面合作,但绝不会进入体制当中。
网球是自由的,而陈然也不愿意受到束缚。
在夕阳西下时,他踏上了返回东洲市的大巴车。
……
当陈然回到家里时,依旧空无一人,父母估计还在继续着他们的第二事业,麻将与扑克牌齐飞。
这样也好,自己也不用再费口舌解释一遍,明明是去老师家里补课了,为什么要拎着一个网球拍回家。
陈然果断将网球拍藏入自己房间的衣橱柜里,然后立即马不停蹄地进入了“模拟训练场”之中。
他必须得利用一切时间,来提高自己的技术属性。
“你完成报名了?”张德培站在场地中央,双手叉腰地问道。
陈然捡起地上的球拍,走上前并点了点头。
“张德培”不禁拍了拍了自己的额头,长叹一声:“我的得意弟子竟然去这种级别的比赛里虐菜,太丢脸了。”
这个系统幻化出来的人物竟然是如此智能化。
陈然的身子,微微弯腰,用网球拍直接将地上的网球一扫而起,颠了几下球后,道:“将来读不读高中不重要,但高中的大门还是必须得进,好歹能跟家里人交代。”
“不聊这些了,快点练球吧。”
他晃了晃手里的球拍。
有些话,他是不会跟这个系统模拟出来的人物说的。
比如有了这本省级运动员的证书,陈然就能以正当理由缺席中考了。
要不然自己就不得不硬着头皮去参加中考,然后考出一个让老师和家长都跌破眼镜的分数?
该怎么解释如此巨大的成绩反差?我是重生的,初中学的都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