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桂不足为虑,我带骑兵一举破了他的大营!”
“若是那箭偏了半分,便只有仰仗金仙下凡才行了。”
“这位军爷之所以受伤,也是为了保护难民,我药铺也在瓮城之中,守住了瓮城,便也算是我的恩人。”
“李成梁的直系曾孙!李顺祖?”
帐外哨骑往来不绝,向高居山顶的皇太极与诸大臣传送战情。
“大汗,让我下去吧!”
那哨骑不敢抬头,伏跪在地,高声说道:“毛巴里战死广渠门,尸骨无存!广渠门守将乃辽东总兵李成梁曾孙,李氏老长房的长子,李顺祖!”
冤家路窄!
永定门外,是皇太极亲率四五万八旗大军与满桂的四万辽军之间将近十万人的大阵对决。
却怎么会,折在了广渠门?
“报!满桂亲领马步兵四万,结栅木,四面排列枪炮十重以待!”
三名家丁互相对视一眼,默默点头,虽未说话,但却配合默契,各有分工。
当年李成梁在时,统领辽东铁骑屠灭建州数次,每一次都是摧枯拉朽,这些自比勇士的建州女真族人,在李成梁的辽东铁骑之下,虚弱的如同绵羊。
红色的营墙之内,一座竖着龙旗的八角形黄色大帐坐落在山坡的最高处,在这处帐篷周围,其余各色八旗帐篷如众星拱月一般,以紧致的阵型拱卫。
后金大营之中,烟尘滚滚。
想了想,李顺祖决定还是将这三千辽军留在广渠门,也好保护这些幸存的百姓。
“救死扶伤乃行医本分,尤其此为阖城战守,大明存亡之事。”
只见医师将绷带取出,在喻宽的身上裹紧,算是简单处理了伤口,摇头感叹道:“受了如此重的伤势,胸口中箭,竟未曾伤及心肺分毫。”
“报!镶蓝旗护军统领毛巴里广渠门遇伏,八百五十名镶蓝旗护军,只回来不到二百人!”
“毛巴里呢,让他来见本汗!”
蹄如雷动,战鼓齐鸣。
这些家丁个个都是好汉,方才作战更是证明了他们野战根本不虚于女真奴骑,又是喻宽亲自从京营中挑选,忠心也应该不成问题。
每时每刻都有无数的骑兵从辕门呼号奔行而出,这些骑兵尽是顶盔贯甲,腰间挂着铁枪大刀,浑身上下只露出摄人的目光,连人带马武装到了牙齿。
李顺祖接过药方,转身交给身旁的家丁,从腰间取出一块闪烁着诱人亮光的银锭,拱手笑道:“这十两银子算是给先生的谢礼,还请不要推脱。”
见他生的一张方脸,面色黄里透红,一双眼睛不大但却炯炯有神,一撮八字胡微微上翘,不怒自威。
形势一片大好,在卢沟桥后结营自保的满桂所部四万精锐辽军,竟在自家京城脚下成了孤师独旅,如同煮熟的鸭子,已经没有半分胜算。
永定门外,约十里左右。
在那里,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双方的喊杀声甚至穿透云霄,传到了广渠门的上空。
“要是再给银两,可就是看不起在下了。”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李顺祖也不好再给,只好将银两揣了回去。
只是,这名哨骑的脸色实在不好看。
李顺祖闻言,悬着的心这才落了地。
“倒也不全然如此,想要完全恢复,不至于落下病根,仍需谨慎调理。”医师说着,闷头在药箱中寻找片刻,取出一份早便拟好的药方。
十余骑自广渠门而入,飞奔疾驰而走。
这种种迹象,都在告诉这些后金的贝勒大臣,大明将亡!
中间一把虎皮大椅上,端坐着的才是后金天命汗努尔哈赤第八子,两年前在盛京继位的后金天聪汗,也就是后世的清太宗——爱新觉罗·皇太极。
那顶黄色大帐周围有一圈卫士守护,一个个都穿着亮白色盔甲,扶刀而立。
毛巴里可是在遵化第一个攻上城头的勇士,两天前才被皇太极亲自册封为大金第一巴图鲁,晋升为镶蓝旗的护军统领,其属下八百五十名镶蓝旗护军,野战击溃三千明军也不在话下。
广渠门一战折损七百精锐护军,入关快半年了,这是后金军遭遇的最大损失。
皇太极本以为辽东李氏已经彻底不再是个威胁,却没想到,在畿辅之地给了他最大惊喜的,竟然是李成梁的曾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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