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跟您说正事呢。”
老妈雨燕才不搭理她,“你啊,每天把绢人带回屋,不做梦才怪,工作还是在工作室里完成的好。”
未等杜娟回答,老妈又开始唠叨……
“还有,你那床上的书,每次看完就收拾好喽,别到处扔。”
杜娟还在床上寻摸着,一打眼见床头柜上那本《东京梦华录》静静地躺在那里,就着书签打开,“剪绫为人,裁锦为衣,彩结人形。”杜娟轻声念着,脑海中努力回想刚才的梦:自己因此还与孙掌事争执呢。
“妈,我知道。”
“对了,你屋里那绢人,是不是首饰放错了,跟青绿的衣服就不搭,妈教你的东西是不是都忘了?”杜娟眼睛在首饰盒略过,目光停留在一对绿玛瑙耳饰上,轻手拿出和原先的绢人宝石耳饰作比较,“我这是在尝试不同的搭配,这叫创意。”
“创意归创意,但别人的要求咱得放在第一位,毕竟是人家的单子。”
杜娟忽略了妈妈的唠叨,仔细看去,换了耳饰,一身青绿,配着绿玛瑙的耳饰,绢人的这一身还算得体。
青绿华服,这……不是自己在梦中的打扮?还是,这就是自己?
换了她的首饰,杜娟也从梦中彻底醒了过来,毕竟这京华坊的担子还在自己肩上,“妈,您说这批单子交出去了,下一批怎么办啊,咱京华坊总这样也不是个头啊,总不能一直承包别人的单子来做吧。”
雨燕当然清楚绢人这门非遗的传承之难,杜娟也不止一次这么说了,她知道女儿想在绢艺这个圈子打造出属于自己的品牌,但绢艺这门非遗技艺,在大街上随便找人问一嘴,估计都很难有人知道,更别说做出成绩,却是难上加难了。
“妈也想啊,哪能不想呢,咱就说……”隔壁屋的电话铃声打断了雨燕要说的话,“这大清早的,谁啊。”
雨燕忙跑回隔壁屋,还不忘扔下一句话,“赶紧洗漱洗漱,你爸做了早饭,在厨房呢。”
“知道了,妈!”
雨燕和杜娟母女俩住的屋相挨,旁边有什么动静,另一个屋就能听见,杜娟正拿着牙刷缸子往院里走,隔壁屋的母亲传来惊讶的声音,杜娟正站住脚,雨燕着急忙慌的赶了出来。
“咋了,妈,这是?”
雨燕的脸色不好看,顺手理了理衣服道,“甭刷牙了,咱得赶紧去医院一趟。”
杜娟更紧张了,“医院?是爸?爸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好,这场梦,我承认就做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