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生的眼睛明亮有神，仿佛能看透人心，江玉燕张了张嘴：“我、我……”卡壳一下，她忽然避开顾长生的眼睛，扭头道：“自然是真的，不然难道陪你一起去送死？”

顾长生道：“恶人谷。”

不过这没办法把所有武学放在一起比较，江湖厮杀，最重要的还是施展时人的状态，以及功力的高低。燕南天即使已是天下无敌，最后还不是在恶人谷被虐害，浑浑噩噩十多年。她们两个以前没有半点武功，依旧杀死了想要心怀不轨的江湖人。

江玉燕两根手指曲起，道：“插眼、扫腿，背后捅刀，不知害了多少人，若是传出去，恐怕不知道多少人说我们恶毒。”

顾长生道：“而比五绝神功厉害的却还有两个。”

一段时间下来，顾长生已然察觉到五绝神功的真正强大之处。

江玉燕道：“既然都是高深绝学，应该也差不到哪去吧？”

江玉燕很满意自己的进境，拿出手帕帮她擦着汗道：“百年前五大顶尖高手的心血自然厉害。”

江玉燕虽不舍这里的日子，却也和顾长生一样的想法，问道：“那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她望着潺潺江水，胸膛起伏，深吸了一口气，不知想到什么，又扑哧一乐，道：“我们两个好像也算得上恶人，正适合恶人谷？”

江玉燕舒一口气，拍着胸口道：“吓死我了，还以为你要去那恶人谷找人磨练武艺。”

不得不说，这是最适合她们的功法，即使是明玉功与嫁衣神功都不能相比。加上无时无刻不在思索其中精要，印证自己所学，此时的二人只差一些实战经验，便已然能称得上高手了。

顾长生仔细想了想，摇头道：“如果说嫁衣神功与明玉功近乎道，那么五绝神功则是术之极致，追求不同，很难说清孰强孰弱。”

江玉燕好奇道：“只有两个？都是哪两个……”这已出乎她意料，接着精神一振道：“噢！我知道了，你先前说过的嫁衣神功定是其中一个！”

顾长生哈哈一笑道：“那你也要跟着去？”

江玉燕道：“我们练的呢？”

江玉燕欲言又止，终是没有说什么，而是坚定下来，点头道：“好，那就去恶人谷。”

顾长生道：“是有一个，不过却需要碰碰运气。”

顾长生看着她的眼睛，轻笑道：“真的？”

顾长生怔了怔，失笑道：“你这样说确是算得上恶人了。”

顾长生笑道：“不是入谷，那里全都是恶人，凭你我怎么可能荡得平那里。那恶人谷在昆仑山，出谷必要经过草原，我们向西走，不入草原，就在边界停下。”

顾长生想了想道：“若说‘五绝神功’比‘嫁衣神功’与‘明玉功’差在哪里，大概就是武学理念上的一点差距了：后两者大成之后皆是旷世绝学，明玉功招式出手之间不仅不损耗内力，反而越用越多；而嫁衣神功大成之后功力与自身结为一体，运转如意，收发如心，威力也是发挥到最大，可与明玉功抗衡。”

若是单纯比杀伤力，自然是五绝神功更胜一筹，可燕南天他们不仅有内功绝学，还有南天神拳、神剑诀这等旷世武学，若都修炼到大成层次，综合比较之下，五绝神功却是在内力上差了一点，略逊于有武道禅宗之称的嫁衣神功。

顾长生却摇头道：“是一个活的宝藏。”

江玉燕不明白道：“哪里有活的宝藏……莫非你说的是人？”

顾长生点头笑道：“我掌握了一个秘密，若是能运气好撞到那人，便试试能不能换来点东西，若是运气不好碰不到，就权当散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