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李定国好不容易走了,又来了一个孙可望,这也就罢了,这孙可望的声势比李定国还要浩大,昔日李定国攻打新会时尚可喜奏报,不过“老本贼”千余,人人骑马,配备札甲,云南长发贼二万余,使用交枪、鸟统、苗刀,披有棉甲、牛皮甲,广东短发土贼六万余,未披甲,大多拿着竹枪农具。
特么的李定国这实力都差点掀翻了两广,打得不止是线国安,尚可喜和耿继茂二人都连连避战,不敢在野外和李定国大军交手,孙国主的近两万铁骑横行广西,线国安等人的心里阴影可想而知,可以想象的是当孙国主的使者抵达桂林的时候,每日担惊受怕的线国安等人会是何等如释重负,喜极而泣。
当然了李定国的实力不止如此,他要是只有千余骑兵,两万多精兵,根本就没有和八旗主力交手的资格,大概是攻城的时候他的骑兵主力在后方待命,只留下千余精骑防止清军出城偷袭而已,但是毫无疑问晋王麾下最多只有几千骑兵,跟孙国主比起来寒酸太多了。
“国主,我们既然决议和鞑子暂时虚以为蛇,那么对高廉琼雷四府的攻击是不是要慎重一些了?”马兆羲出言道。
“不必。”孙可望笑道:“咱们一边谈一边打,等到四府拿下后,再借着和谈的名义休兵止戈卖鞑子一个面子,孤的使者还没到北京呢,怎么能停下攻势?现在又不是没有粮草,再怎么样也得先拿下广东的偏远四府打开出海口后再说。”
“国主,可是这样一来,清廷可能会怀疑我们的诚意啊!”万年策皱眉道。
孙可望淡淡道:“孤在云贵和满清相持多年,就算我们现在恭恭敬敬地剃了发,鞑子也不会相信我们是大清朝的忠臣的,我孙可望和你们被李定国赶出了云贵,想要打下一块落脚之地是人之常情,清廷会理解我们的。”
“啊——”万年策、马兆羲、张虎三人目的口呆。
“你们啊,还是看不透清廷,现在鞑子的首要目标是要打下云贵,灭了永历朝廷,为了完成这个目标,就算我在广西再怎么闹腾,再怎么欺负尚可喜,只要不影响满清的大计,他们都会暂时隐忍,等到日后再算账的。”
孙可望自信道:“昔日为了稳住郑成功,东南沿海的钱粮都任由延平王的兵马去打,我们只要不大张旗鼓的攻打广州,或者北上桂林,其他的事都不成问题,甚至等以后孤将兵马屯在高州,四处征粮征饷,说不定鞑子进攻云贵的时候还会松了一口气,以为我是第二个郑成功,只图眼前的蝇头小利,不顾战略大局呢。”
话音刚落,万年策等人面露思索之策,随后点了点头,满清现在的主要精力在云贵,对于两广他们鞭长莫及,孙可望之言的确在理。
“好了,先安排人去北京,昆明,咱们以报仇之名向北京要钱要粮,再用抗清之名向昆明要钱要粮,总之孤现在要摆出一副首鼠两端,待价而沽的姿态,让满清和南明都出出价,我孙可望执掌云贵十年,这个重要的一个国主,手中又有数万精兵,我就不信没人争取!”